說到江初陽,所有教士臉上都露出了諱莫如深的表情。
那個男人的強,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比擬的。
聽說他身上遠不止一個屬性的異能,隻不過他身上的光明係異能特製是最強的。
神臨教裡麵眾神之中,給宇宙最初帶來光明的那位神是眾神的主神,所以他身上的光明特製,特彆受主教們的喜愛。
教會將能教給他的東西都教給了他,可是他還是背叛了神臨教。
所以說天才都是不可信的,因為他們的心思不可掌握。
教士唏噓了一陣之後,身上傷筋斷骨的傷在異能狀態下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準備動身離開了。
他們需要將這個情報彙報給教廷。
那群蜥龍不會死了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但是這個江初陽可能回來的消息,可不能放過,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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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講到了死胡同裡。
在他心中沒有什麼主人格,其他人格。
無論尤蘭德變成什麼樣,他都是尤蘭德,都是那個感受到了和他一樣的寂寞的尤蘭德,哪怕是現在的遊朔,他同樣也會因為自己的精神力分裂之後時常不得不睡的狀態,和其他人產生隔閡。
他們的本質都沒有變。
還是那個讓他覺得擔憂的尤蘭德。
才從蛋殼裡醒過來,因為對人類常識的了解,江夜比其他龍族要懂人類一些,但是也沒有成熟到可以和這些久經沙場,軍政場合的上將元帥遊刃有餘地周旋,成長為社交達人的地步。
他隻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惹到遊朔,讓他不高興了。
然後又慢慢琢磨出了對方是因為次人格可能會消失,所以才不高興的。
想到了龍族狀態下尤蘭德落寞的現實,還有必須躲避龍群獨自生活的孤傲背影,江夜搖了搖頭。
“沒有誰是主要,誰是次要的。”
“隻是一個人不同的麵而已。”
“你們不是誰會讓誰消失的關係,你們不是敵人。”
“在我和尤蘭德哥哥相處的時候,尤蘭德哥哥從未想要攻擊你,你肯定也是這樣吧?冥冥之中,就覺得不該攻擊,隻是好奇自己的另一麵而已,也沒有攻擊他。”
杯子裡的冰雪融化了,遊朔的手又撐起了頭,側挨著看向那個小孩。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不同麵。”江夜繼續道。
江夜手指一伸,將他之前準備好的變成樹枝的表演拿了出來,他抬起了手腕,懷裡的小龍,立刻動用了木係的異能。
少年的手腕一卷,綠色的藤蔓冒了出來,緊接著淡綠色的枝蔓上長出了一朵漂亮的玫瑰。
玫瑰也屬於木本,所以他說自己是樹精能夠變出玫瑰來就能自證了,這是江夜原本的計劃。
但是現在江夜想把這支玫瑰送給遊朔。
“但是無論是你還是尤蘭德,還有那個我還未見過麵的瘋狂狀態,你們都擁有同一個靈魂,就像是每一支玫瑰自出生起就是獨一無二的。”
“我看見了,就不會當做不存在。”
遊朔看著手裡冒著鮮花的少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自己。
好像看到了一個美好的童話故事。
看他那麼笨拙的安慰自己,遊朔也有些忍俊不禁,他伸手掐了掐江夜白皙柔軟的臉頰,指腹留著軟綿綿的觸感,忍不住又鬆開了掐著的手指,蹭了蹭。
躲在一邊看著的白靈都要暴跳如雷了。
怎麼這個遊朔那麼愛動手動腳!
蒼月龍被白靈抱著躲在櫃子裡,也磨著牙,龍崽病了,算是白靈大人無心之中間接造成的,兩隻蒼月龍雖然知道江夜病了,但是也不忍責怪已經很傷心很自責的白靈大人。
但是看到那個自龍型狀態就跟龍崽特彆親近的銀龍,她們就覺得危險。
尤蘭德大人上次就惹殿下病過一回,他接觸江夜殿下,在她們眼裡可不算好事,龍崽的皮膚那麼嬌嫩,彆掐出個好歹來。
她們也忍不住想要出去。
想到殿下不想讓他們出去就生生忍住了,還將一群衝動的公龍壓在櫃子裡,一邊默念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哪個龍崽小的時候不是摔摔打打地長大的呢,斷了一隻腿繼續打架,才是龍族的常態吧。
殿下都說了,不想讓彆人知道身份,他們肯定得聽殿下的。
殿下看起來應該不難受。
江夜確實不難受。
因為遊朔和尤蘭德一樣都是冰係的,手掌就像是一塊冰塊,正在發熱的時候觸碰到這麼一塊冰冰涼涼的冰塊,彆提多舒服了,隻要彆掐他,江夜其實很想貼貼的。
要不是現在的尤蘭德變成人型了,他還真的想將一整個龍抱著睡覺。
雖然尤蘭德肯定不會允許他那麼做就是。
男人的手掌在摩挲過臉頰之後,又往下摸到了少年的脖子上,像是撫摸小動物似得稍微蹭了蹭。
江夜下意識地將頭歪到了遊朔摸著他脖頸的那根手上,物理降溫。
他好像聽到了男人的喉嚨間發出了一聲笑聲,但是等他抬起了頭困惑地看向遊朔的時候,遊朔又沒有笑了,仿佛他之前聽錯了。
遊朔微微啟唇道。“你們的關係一定很好,要不然不會這麼不設防。”
脖頸這麼重要的地方也可以任他摸。
要是被人掐斷了這裡可是會死的。
他又不是真的樹精,樹精可以在灰燼中重生,他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