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開玩笑。範凝不可能和血仇聖子有所牽扯。”
“可是，鸞瑤仙君怎麼可能願意幫我們進階一位化神初期頂峰的修士？”
“那也未必是血仇聖子所為。”
“好了，你們少瞎猜。看，老祖那邊有反應。”
沿著指引看去，隻見宮殿的一個房間泛起了漩渦。
遁光不停，徑直飛入漩渦之中。
隨之，漩渦緩緩消散，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房間裡。
範書生坐在桌案前，輕輕翻閱著書籍，範凝則是站在他的正前方，滿臉的凝重。
“恭喜姐姐成功進階。”
範書生頭也不抬，輕聲說道。
“哼。這一切還要感謝老祖的慷慨。”
範凝言語不善，甚至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聞言，範書生的手指稍停，然後合上了書籍。
“姐姐所言......”
他的話還未講完，一幅卷軸便迎麵砸來。
嘭！
範書生抬手接住卷軸，發出一聲悶響。
範書生發覺自己的手掌一陣發麻，甚至有些發疼。
他知道範凝用了十成十的力量，也能猜到她怒氣的由來。
雖然早已知曉，但他還是緩緩展開了卷軸。
卷軸之上繪製的是一幅陣法圖，由十六個陣點組成，每個陣點都是八卦地靈陣。
“姐姐何意？此陣法為何？”範書生疑惑問道。
“通天破曉陣。”
範凝冷聲道：“少給我裝不知道。我曾親自辨認範文瑞、範子睿、範懷蝶三人。此外，範文晟、範語嫣也被抓到。難道你敢說，他們不是你指派的？”
聞言，範書生長長送出一口氣，然後緩緩靠在椅背。
“是又如何？既然你已經知曉通天破曉陣，那應該也已了解其威能和代價。怎麼，你想大義滅親？”
“你......在你的眼裡，億萬生靈真的沒有意義嗎？”範凝咬牙切齒道。
“有啊。能夠幫助我們範家重回靈界，它們自然有著重要的意義。”
“返回靈界？我們生於人界，長於人界。何來返回之說？”
“姐姐不是喜歡閱讀古籍嗎？難道不知道我們範家是上界修士的血脈？我們返回靈界，有何不妥？”
“就因此事，你要屠戮億萬生靈？”
“嗬嗬嗬......”範書生冷冷一笑，說：“姐姐剛剛進階，尚不知曉化神期的瓶頸。那我便告訴你，以人界的靈氣濃度，我們根本無法修煉到化神期圓滿。”
“啊？”範凝稍微呆愣，便怒吼道：“你以為我傻嗎？太淩真君進階化神期圓滿已有三百餘年，鸞瑤仙君也成功進階化神期圓滿。難道他們的修為都是假的？”
“他們的修為自然是真的。但以姐姐矜持的性格，願意與多人雙修嗎？”
“你何意？”
“嗬嗬，姐姐終於意識到問題的關鍵。”
“少廢話。講正事。”
“好好好。”範書生攤開雙臂，解釋道：“修士每一階段的進階都需要不同數量的靈力。練氣期自然是最少，資質優秀的弟子僅一兩年便能進階。相反，化神期所需的靈力自然是最多，即便是太淩真君那樣的絕代天驕也需要數百年。姐姐可知道，曆代化神期大多停留在哪個階段？”
“化神初期？”
“不。是化神中期。”
範書生解釋道：“隻要不是過於懶惰，人界的靈氣足以支撐我們修煉到化神中期。但若想進階化神後期，便要考慮其他的手段。例如雙修。就以太淩真君為例，自從進階化神期，他的女伴從未中斷，最初是鸞瑤仙君，其次是靜蓮仙君，最後是水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