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航身形一顫，偉岸的身軀有些僵硬，怔怔的一動不動，亦是沒吭聲。
不可以離開她麼？
離婚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韓子航是不能在這個時候改變主意的。
這已經不是他要不要跟柳眉離婚的事，而是涉及韓、林兩家的麵子問題。
柳眉強行將林希送去流產，他出軌林希的事，現在已經弄得人儘皆知，他不想傷害柳眉，可林家跟父母都在施壓，他得給林希一個交代，給兩家一個交代。
倘若事情沒鬨大，韓子航自然是不想離婚的。
可現在，就算他不想離，也隻能選擇跟柳眉離婚，把所有的傷害降到最低。
韓子航無奈輕歎：“眉兒，你這麼漂亮優秀，又何必非要在我一棵樹上吊……啊……”話還沒說完，脖子忽然襲來一陣疼痛，韓子航疼得吸了口涼氣。
他下意識想要將柳眉推開，但隻一瞬，他又收回了手，闔上眼眸，任由她咬著自己發泄。
偌大的臥室一片靜謐，彼此起伏的呼吸心跳都顯得尤為清晰。
“你答應我的。”腥甜的血液在口腔裡蔓延，柳眉眼眶一瞬染了一絲紅，偏執到了極致，輕著聲說：“韓子航，你敢離開我，我就殺了你。”
“……”
韓子航聽到自己咽下唾沫的聲線，臉上的表情幾乎繃不住，愣是一聲都不敢吭。
更不敢再勸她。
過了會，韓子航扯著唇角，小心翼翼地說：“我抱你到床上睡會吧？”
見她沒拒絕，韓子航以公主抱的姿勢，將柳眉抱到了床上，又找了個熱水袋給她敷肚子，調低了空調的溫度，不至於讓她太熱。
吃了藥後，柳眉腹中的脹痛已經漸漸平緩，隻是仍舊不太舒服。
躺在床上一會，漸漸就陷入了睡眠。
韓子航走出臥室的陽台，俯瞰著璀璨靡麗的濱江夜景，他掏了根煙點上，咬在薄唇裡，腦中揮之不散的是柳眉纖弱的模樣。
他懊惱不已，不忿的踢了腳欄杆。
韓子航，你都乾的什麼事啊？！
……
韓子航近乎一夜沒睡，渾渾噩噩的一直到早上才睡著。
醒來已經是下午，找了一圈也沒找見柳眉的身影。
韓子航也不知是感到落空還是鬆口氣，給團團換了貓砂，換水喂食後，就累癱了在沙發上。
不想卻接到了母親韓夫人的電話，問他跟柳眉離婚的事。
協議的事，除了林希跟楚軒，他誰也沒提，丟不起這人。
此時被追問，韓子航也是套用之前那套，柳眉狀態不好，急不來，讓她再等等，等柳眉狀態好了，肯定能把婚離成。
他再三保證，韓夫人還是不太放心：“航航，你沒騙媽媽吧？”
韓子航愣了下，一邊順著盤在他腿上的小圓團柔軟的毛發，一邊皺眉道：“我騙你乾什麼啊？”
“從前你被柳眉迷得，為她要死要活。這都要離婚了，她還拖著。航航，你跟小希的婚事，我們都已經跟林家談好了，都知道你們是要結婚的，你可彆耍媽媽，跟她舊情複燃了啊。否則我們這怎麼跟人家林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