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鬨了?
空氣一瞬凝滯,偌大暗沉的臥室裡,跌宕起伏的隻有彼此的氣息。
這話一出口,連韓子航自己都愣住了。
柳眉指尖微頓,意外地神色在臉上閃過,瞧著趴在自己身上的韓子航,嘲弄開口:“舍得你的希希了?”
韓子航喉頭發緊,複雜的思緒充斥在腦海,默了一會,他才嗯了聲,說:“你、你給我點時間行嗎?我……這事關聯挺多的。我突然反悔,我爸媽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眉兒,我爸媽年紀大了,受不了那麼大刺激。”
說著,他尷尬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著柳眉,怕她不答應。
“一個月,你要是處理不好,那就彆怪我親自給你處理!”
後麵的話音落下,韓子航渾身一抖。早前她一言不發,將林希強行送到醫院流產,等他們趕到時,她麵無表情把胎兒放到他跟前的畫麵,仍舊曆曆在目。
哪裡敢讓她親自處理啊?
韓子航點頭如搗蒜:“我保證,我這次肯定處理好。”
雖然還是緊迫了點,但總比讓他立刻說清楚好。
柳眉疲憊的閉上眼睛,韓子航舔了舔唇,將她擁入懷裡:“明天你想去哪,我陪你去逛吧。我們都挺久沒出來玩了,我聽說西蘇塞克斯還不錯,我陪你去吧?”
困得有些迷糊,柳眉含糊不清的嗯了聲。
看著她柔軟的小臉,韓子航舔了舔唇,心想柳眉還是睡著的時候最好。醒著的時候,他光看著都害怕。
韓子航情不自禁在她額頭裡烙印一個淺淺的吻,低聲道:“睡吧老婆。”
長夜漫漫,與此同時,酒店另一間套房。
淩景越打開房門,見到立在門口的年輕男人時,揚起一眉,讓他進來:“雲庭哥,這麼晚,怎麼過來了?”
宋雲庭被他迎著進來,環顧了眼四周,見他桌上放著半杯葡萄酒,隻有他一個人,便道:“小眉呢?”
“隔壁。”
淩景越拿了個高腳杯過來,給宋雲庭也倒了杯茶,才重新坐在沙發。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肩膀裡若隱若現的紅痕牙印矚目,不難猜到,是誰的傑作。
宋雲庭眸色深了深,似乎有些不悅。
淩景越注意到這點,提了提衣襟,倒也沒對宋雲庭多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