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很重,很重,很費力才睜開眼睛,看到坐在床邊的厲司決時她有些迷惑。
“我還在做夢嗎?”
厲司決剛要收回手就被溫卿卿給抓住了手,她的手滾燙,他的手卻是涼涼的,很舒服。
“我好熱,讓我抓一會。”她喃喃道,“好舒服。”這一聲滿足的喟歎令厲司決手臂上的肌肉緊了緊,很快,手臂上的溫度就不再是涼的了,溫度在上升。
“嗯?怎麼不涼了?”溫卿卿皺起眉頭,好似懷疑自己判斷錯誤了,竟然還放到臉上,用厲司決的掌心貼著臉頰,“真的不涼了。”
看著她時而噘嘴時而抿唇的樣子,似乎毫無防備,這樣的溫卿卿是他不曾看到過的。
他理應在此時打破這樣的氣氛,但他沒有開口說話,就這樣靜靜地待著。
處於迷糊狀態下的溫卿卿漸漸覺得不對,這個夢未免也太平靜了一些吧?
她看向四周的環境,是她的臥室,再看厲司決的神情,可室內光線太過於昏暗,他的臉上好似蒙著一層黑霧看不真切。
為何厲司決的手溫度越來越高?
她突然在厲司決的手臂上掐了一下,厲司決皺眉抽回了自己的手。
“這不是做夢?”
“......”懷疑做夢掐的是彆人?
“你發燒了。”厲司決聲音平靜地說。
“什麼?我發燒了?”她一下子坐起來,但起來的太猛,導致頭一陣劇烈的晃蕩,疼的隻皺眉,“頭好痛,後背也好痛。”
她現在最大的感受就是疼,全身都疼。
“一會紀霖過來。”
“哦。”點了點頭後,突然意識到什麼,她馬上起身,強忍著頭疼打開衣櫃拿了衣服出來,“我先換衣服。”
然後也不管厲司決還在這裡,直接就脫掉了身上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