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間漸漸變得乾燥。
他的視線變得灼熱。
站在花灑下衝洗的溫卿卿終於察覺到了這道目光,轉過身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厲司決,他沒有坐在輪椅上,而是靠在牆上靠著她。
“出去!”她冷漠地說。
她的眼神是罕見的淩厲,隻是紅潤的臉頰削弱了這份淩厲。
這兩個字厲司決經常對她說,她重生後幾乎沒對他用過。
“你洗你的,我看我的。”厲司決不為所動,依舊靠在牆上看著她。
“不怕臟了你的眼?”溫卿卿嘲諷。
厲司決眉梢微動。
“洗了就好了。”
溫卿卿冷笑一聲,“我怎麼覺得洗不乾淨呢?他摸了我的臉,掐了我的脖子,我覺得得剝了我這層皮,才會乾淨吧?”
她的聲音透過水聲傳出來,越發的低沉幽魅,像惡靈在低吟。
“洗的差不多了,出來吃東西。”厲司決沒有正麵回應溫卿卿的話,隻是他的眸中已然不悅。
他不能去想,他一想去就恨不得砍了許澤宇的手。
溫卿卿將水關上,沒了水聲的浴室變得很安靜。
她赤腳站在瓷磚上,雙腳被襯得粉紅。
水滴在她身上流淌,她緩緩走向厲司決,還剩下一步的距離時,她停了下來,身上的熱氣霸道地撲向厲司決。
兩個人極少可以這樣麵對麵站立。
他站著的時候很高,她需要仰頭才能看到他的臉,才能和他對視。
儘管他沒有動,但喉間已經發緊,越發的口乾。
“厲司決,你說,如果我被許澤宇睡了,你會怎麼樣?”她的聲音輕柔極了,像貓的腳掌在他的心口上輕輕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