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再也等不來他的親口回應了!
北大街上,兜帽遮頭的耶律天穹領著十餘人向北邊急步逃竄,目的地正是守衛森嚴的北城門!
夜雨瀟瀟,北大街上行人寥寥無幾,偶有夜歸經過的,看見殺氣騰騰的一行人後早被嚇得四處避讓,有幾個反應慢的被絨狄殺手伸手揪住,手起刀落就砍翻在雨街之中,到死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遭了無妄之災!
手提九環砍刀的蒙麵黑衣人腳步不停地跟在耶律天穹身後,低聲提醒道:“少主,北城門有重兵把守,我們要硬闖麼?”
耶律天穹伸手擦去臉上的雨水,腳步不停地道:“我自有主張,你不必多問!這一次你立下大功,回到絨狄後我自會稟明絨狄王,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蒙麵黑衣人連連點頭道:“謝過少主提攜,日後在下必定為少主馬首是瞻,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旁邊手持玄弓的奴也臉上有不屑的神色一閃而過。
“行了,來日方長,當務之急我得先離開拒蠻關!”耶律天穹不耐煩地瞥了蒙麵黑衣人一眼,“荒鼠,漂亮的話這個時候就不必多說了!”
荒鼠恭敬應道:“屬下明白!”
“少主,北城門到了!”奴也在旁邊輕聲提醒道。
耶律回扭頭對著荒鼠道:“你帶著他們繼續在城裡潛伏,把我交代你的那件事辦妥當了!”
“屬下遵命!”荒鼠把懷中的一個銅牌遞給奴也道,“這是捕房令牌,出城時應該用得上!”
奴也沒有說話,隻是點頭接過塞入腰間。
“少主保重,一路順風!”荒鼠一揚手,身後七八個黑衣人跟隨著他四散在城裡各處。
耶律天穹扭頭對奴也道:“我們走吧!”
“什麼人,三更半夜闖城門!”城門甬道前守護的七八個兵士刀劍紛紛出鞘作戒備狀。
奴也上前一步,從懷裡掏出那麵篆刻有一個捕字的銅牌道:“奉捕房令出城辦事,速開城門!”
領頭作校尉打扮的兵士伸手接過令牌,一臉狐疑地檢查了好久,冷冷道:“半夜出城除了要有頻令,還得有都護府出具的放行文書,難道你不清楚?”
耶律天穹上前脫掉除兜帽露出了自己的容顏,冷冷地道:“如果說這是我下的命令呢?”
校尉看見耶律天穹的容貌後神色一怔,退後一步吩咐旁邊的手下道:“開城門!”
有兩個兵士上前提醒道:“老大,這不合規規!”
校尉毫無先兆地抽刀出鞘,手起刀落割了兩個屬下的咽喉,出手辛辣之極!
奴也也瞬間出手,手持一枚箭矢當作短兵,半盞茶的工夫就把其餘守城兵士一一解決,但最後一人在臨死前及時敲響了甬道旁邊的銅鑼!
“城門遇襲,速速支援!”城樓上方的守軍被鑼聲驚擾,腳步聲此起彼伏,有人吹響了號角!
守門校尉單膝下跪,身軀不由自主顫抖道,“屬下該死,差點壞了少主大事,請少主趕緊出城,古魯會拚死攔住追兵!”
耶律天穹走到校尉身前,接過他手中的佩刀捅進他的肋下又抽了出來,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那淌血的傷口道,“我們走後,你能不暴露就不要暴露,這一刀我避開了你體內的要害,你死不了,彆在天奉人前露了馬腳!”
校尉捂著傷口,臉上滿是豆大的汗珠,忍著疼痛道:“謝少主不殺之恩!”
“少主,追兵快到了,走吧!”奴也帶人打開城門,扭頭催促道。
“古魯!”耶律天穹拍了拍校尉的肩膀道,“你再替我傳個話!”
“請少主吩咐!”校尉左手捂住傷口,右手握拳摁在左前胸道,“屬下定當拚死完成!”
耶律天穹示意其他人率先出城,他走在最後一個,對校尉道:“後麵的追兵中有個叫馬小刀的,你告訴他,若想找我報仇就出關,我在苦寒大荒等他三天,過時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