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你給我閉嘴!”被稱作盧爺的人實在聽不下去了,沉聲叱責道,“再嘰歪,信不信我封住你的嘴?”
“盧爺,我——”外號叫耗子的家夥馬上慫了,“您彆生氣,我不說了!”
“紅豆——”盧爺沉默了一會,繼續開口道,“雖然大家都在這互市裡討生活,但我們跟刀疤圖吉不同,他是絨狄人,我們行事沒必要太看他的臉色!”
“可是盧爺——”紅豆語氣中有些擔憂地道,“刀疤圖吉一直想吞並我們牽馬幫,這次如果不幫他找人,他會不會借題發揮對我們發難?”
“真逼急了,大不了跟他們拚上一拚!”盧爺沉聲道,“他們不是善茬,我們牽馬幫也不是好惹的!”
“彆啊,盧爺!”耗子忍不住又插了一嘴,“刀疤圖吉背後有絨狄暗中撐腰,聽說前天還把陳標那廝給毒了,他們人手比我們多好幾倍,打不過的!”
盧爺冷哼一聲:“怕死,你就投奔他去!”
耗子囁嚅著道:“盧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紅豆的聲音有些幸災樂禍:“耗子,我前陣子親眼看見你和刀疤圖吉稱兄道弟的,怎麼,現在不肯承認了?”
耗子有些急了:“盧爺,你彆聽她胡扯,根本沒這事,我從來都是對您忠心耿耿的!”
盧爺怒聲道:“滾出去!”
門簾被人掀開,一個孩童模樣卻長著兩撇山羊胡子的猥瑣家夥悻悻然地從帳篷裡麵鑽了出來,嘴裡還喃喃自語道:“臭婊子,哪天要是落在我手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原來這耗子人如其名,竟是一個身形短小的侏儒!
馬小刀躲在後麵看著耗子罵罵咧咧地被外麵的人潮吞沒,想了想,直接到帳篷門口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帳篷裡麵,除了先前的紅衣女子紅豆,還有一個頭發摻白的健碩老者,二人看見大大咧咧如入無人之境的馬小刀後神色都有些呆滯!
“盧爺,方才就是這個家夥!”紅豆率先反應過來,指著馬小刀氣急敗壞罵了起來,“你大爺的,竟敢跟蹤你姑奶奶,是欺負我們牽馬幫沒人嗎?活膩了是吧?”
馬小刀仿佛沒有聽見她說話,左右打量了一下,緩緩走到一個座墩旁肆無忌憚地癱坐下來,抬頭盯著盧爺:“沒看錯的話,您就是呂全口中提過的盧爺,對吧?”
盧爺的目光在馬小刀腰間的殺鹿寶刀上停留了片刻,一臉狐疑地道:“閣下是……”
馬小刀從懷裡掏出捕房令牌朝著對方晃了晃:“我叫馬小刀,是呂全的同僚,剛從拒蠻關出來辦事,聽他說盧爺見多識廣,所以有一事想煩請盧爺幫幫忙!”
盧爺冷冷地道:“抱歉了,我跟呂捕頭不熟!”
馬小刀愣了一下,笑道:“那馬方安馬老捕爺呢?”
盧爺愕然,皺眉問道:“你與馬老是……”
馬小刀點頭道:“我叫馬小刀,和他住在一起十六年!”
“原來你就是馬小捕爺?”盧爺沉默了片刻,“行,說事情吧!”
這話風也轉得太快了些,旁邊的紅豆有點傻眼了!
馬小刀也不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問道:“我想知道,你們方才口中所說的刀疤圖吉是不是絨狄人,臉上有一道刀疤?”
盧爺回答道:“不錯!”
馬小刀點頭:“告訴我他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