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道士麵無表情地道:“隨便哪隻手,給本道長伸出來!”
馬小刀無奈,隻得遞出了左手。
郝道士替馬小刀把完脈後,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你的體內被人用類似隔山打牛的功法重創過,五臟六腑已經受損嚴重,要換了普通老百姓早就該準備身後事了,虧得你有小時候馬老頭給你打下的體魄,不然——”
陸零心中一緊,連忙上前問道:“前輩可有醫治的方法?”
“本道長是誰?”郝道士一臉倨傲的神色,“本道長可是道派正統雲極山有使以來不是最能打也是最能醫的弟子,隻要嚴格照本道長的吩咐去做,自然能救!”
“行了,你就彆賣關子了,師叔!”馬小刀問道,“怎麼醫?”
郝道士走到門口旁邊,從牆角外把那個兼作算命小案桌的木櫃背簍搬到了房間的桌子上麵,開始在裡麵仔細翻找起來!
厲弦好奇問道:“前輩,你在找什麼?”
“給你們的藥!”郝道士先是從櫃子裡取出兩大兩小四個瓶子分彆扔給了馬驚虎和牛大寶,“大瓶外敷,每天晚上睡覺前換一次藥:小瓶內服,一天三次,每次兩顆!”
“謝過前輩!”牛大寶伸手接過,分給了馬驚虎一半。
郝道士又從櫃子裡摸出一瓶藥酒扔給厲弦:“每天擦雙臂三遍!”
厲弦接住藥酒應道:“好嘞!”
郝道士抬眼看了馬小刀一眼:“你現在吃的是什麼藥?”
陸零接話道:“我給他吃的是雪蓮丹,不過已經吃完了!”
郝道士點點頭:“吃雪蓮丹是對的,我這裡還有一瓶用好幾種稀世奇藥製成的藥丸,每天早中晚各三顆!要想恢複得快些,至少半個月內不能再跟彆人動手!”
馬小刀有些為難:“師叔,我可以不跟彆人動手,但架不住彆人非要來找我麻煩啊!”
郝道士疑惑地道:“什麼意思?”
一旁的徐塵插話道:“他呀,被殺手盯上了,估計就是這一兩天,彆人就要來殺他!而且我們有職責在身,也不能在這雷山郡府逗留太久,很快就要啟程前往天奉城了!”
“小子,你真不要命了?”郝道士扭頭瞪著馬小刀怒道,“剛才回來的路上我是怎麼跟你說的,我說你師父讓我攔住你,要麼打道回府折返拒蠻關,要麼繞開洛水郡走彆的道去奉天郡,敢情你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對吧?”
馬小刀苦笑道:“我們有職責在身,不能半途而廢!要是不走洛水郡,就隻能從東南邊的日照郡繞道奉天郡,那樣的話要多走半個月的路程,這時間我們耽誤不起!”
郝道士沉著臉道:“你們知不知道,天奉城裡的國公爺為了阻止你們一行人,在洛水郡布下了天羅地網?”
馬小刀聳聳肩道:“沒關係的,我們就是這樣從北方一直打過來的!”
“看來本道長是白來這雷山郡了!”郝道士歎息了一聲,“我終究還是有負你師父的所托!以你們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根本過不了洛水郡這一關!”
徐塵道:“郝老弟,你還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身上的傷再好得快些?”
郝道士無奈搖頭:“就算有,也是飲鳩止渴的辦法,跟找死沒什麼區彆!”
馬小刀眼睛一亮:“師叔快說!”
郝道士沉默許久,緩緩從櫃子深處掏出六個拇指大小的白玉瓶子,依次排在了桌麵上!
厲弦問道:“前輩,這是什麼?”
郝道士沉著臉道:“這是本道長研製的一日亢龍散,傷者服下後能屏蔽體內的疼痛,並能激發出自己所有的潛能,不過正如它的名字一樣,隻有十二個時辰的藥效!”
徐塵驚訝地道:“這藥竟如此神奇?”
郝道士搖頭道:“世間所有事物都是利弊並存的,這藥雖然厲害,但副作用也是不容小覷!”
馬小刀問:“怎麼說?”
郝道士肅然道:“時效一過,傷痛的反噬會比原來高出幾倍不止,你們未必能扛得過去!本道長勸你們想清楚,彆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房間裡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過了許久,陸零伸手拿了一瓶,淡淡道:“以防萬一還是要的!”
馬小刀咧嘴一笑,拿起一瓶道:“天奉斥候,向死而生!”
厲弦、馬驚虎、牛大寶依次拿了一瓶!
桌麵上還有最後一瓶,被陸零一並搶了收入懷中:“我是伍長,多出來的這一瓶我先收著!”
郝道士搖了搖頭,低聲罵了一句:“本道長算是長了見識,你們這些天奉斥候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