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京台上,徐塵還是沒搞懂:“你們到底發現了什麼?”
胡犁直接撿起地上的兩支黑白小旗遞到了徐塵麵前,隻見兩支小旗尖上都被人點了兩滴黯紅色的血跡,而且黑色小旗上還被人用鮮血寫了個‘悔’字!
一個旗令官,臨死前為何要留下一個‘悔’字?
他在生命中的最後一刻到底在後悔什麼?
方為雨說道:“這兩支小旗被人扔在地上,但旗尖指的都是同一個地方,如果是隨手扔的不會這般巧合!”
“指著哪裡?”徐塵問道。
方為雨伸手往東北邊指了指:“那裡,應該是下一個旗點所在的位置!”
徐塵皺眉道:“這又說明了什麼?”
胡犁嗬嗬笑道:“說明他死前有些不甘,想方設法留下了一點蛛絲馬跡!”
方為雨點頭道:“想必他和那書錄師爺一樣,在這望京台上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秘密,自知必死無疑,所以在遭到對方毒手之前留下了一些線索!”
胡犁點頭道:“他們是被滅口的!”
“你們這一唱一和說得煞有其事,到底真的假的?”徐塵有些愣住,“旗令官到底留下了什麼線索?”
“能在洛驚鵠眼皮子底下偷偷做手腳,當然是用他最拿手的旗語了!”方為雨抬頭往東北方向看去,“至於是什麼,就看能不能找到那另外一個旗令官了!”
郝桐上了望京台,瞥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屍體,走到幾人身邊道:“怎麼又有死人?”
“這不重要!”胡犁問道,“郝老弟,陸丫頭究竟如何了?”
郝桐和三人一起站在高台邊上,沉聲道:“命是保住了,可是……”
胡犁道:“彆可是了,你就直說好了!”
郝桐歎息了一聲道:“她可能要有很長一段時間醒不過來了!”
“什麼?”身旁三人聞言,一起變了臉色。
郝桐扭頭看著胡犁,黯然問道:“老狐狸,你坦白告訴我,這陸丫頭身上修煉的功法這般古怪,她到底是什麼出身?”
胡犁神色凝重,沒有回答。
“不說也行!”郝桐無奈,繼續道,“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種症狀,她體內精氣神被過度消耗,身體已經撐不住,所以才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狀態,人是活著的,但是卻偏偏聽不見說不出也動不了!”
其餘三人聞言神色黯然,一同沉默起來!
過了片刻,徐塵才吵啞問道:“這個情況,馬小刀知道了嗎?”
郝桐點了點頭道:“他半個時辰前就醒了,我一下沒忍住就告訴了他!那傻小子,現在正紅著眼坐在車廂裡麵發著愣呢!”
眾人正說話間,一道黯紅色的身影再次掠上了望京台,正是血手去而複返!
方為雨扭頭問道:“如何?”
血手搖著頭,輕輕喘著氣道:“那個旗令官不在旗點,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