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契與一眾奉天營兵士把馬小刀夫婦二人一路護送到了皇宮右側的玉龍宮門,遠遠看見一人攏手入袖立於宮門之前,竟是司禮監掌印馮驥馮公公。
馬小刀與陸零對視一眼,臉上都有些驚訝!
“馬兄弟,在下的任務到這裡也算是完成,告辭!”劉契笑著向二人拱了拱手。
“多謝劉將軍!”
馬小刀目送劉契領著奉天營一眾兵士離開後,與陸零一起走到馮驥跟前,揖禮道:“公公!”
馮驥點點頭道:“接下來,兩位就隨老身入宮麵見陛下吧!”
“如此就有勞公公了!”馬小刀看著不遠處把守宮門的兵士,拍了拍腰間掛著的殺鹿寶刀,“公公,可需要我夫婦二人卸下兵器?”
馮驥瞄了一眼他腰間的刀,微笑著轉身往宮門裡走去:“手持擎龍衛的金龍令,入皇宮可不卸兵甲!”
“這敢情好!”馬小刀悄悄咧嘴一笑,牽著陸零跟了上去,入宮門時對著守衛亮了亮金龍令,一眾守衛便讓開了道路。
二人跟在馮驥身後貼著宮牆順著白石甬道往前走著,半刻鐘過後,馬小刀察覺到陸零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便湊近低聲問道:“怎麼啦?”
陸零抬頭詢問前方領路的馮驥:“馮公公,這不像是前往奉天殿的路!”
馮驥停下腳步,一拍腦袋道:“瞧老身這記性,陸姑娘以前也入過宮,肯定是發現路不對了,老身忘了告訴二位,陛下此刻並不在奉天殿,而是在禦花園呢!”
陸零這才恍然,笑道:“無妨,倒是陸零少見多怪了,公公莫怪!”
“不會不會,二位跟著老身走就好了!”馮驥轉身,繼續笑容可掬地在前頭領路。
一路上偶爾有太監宮女經過,無不停下恭敬與馮驥行禮打招呼,後者目不斜視,隻是簡單嗯一聲算是回應。
此後無事,不多久三人終於走到了禦花園。
禦花園的錦鯉池邊,奉天帝正捧著一盒魚食站在水邊悠閒地逗著池中魚兒,一大簇五顏六色大大小小的錦鯉躍出水麵歡鬨爭食!
在奉天帝身後不遠處是一把細雕龍紋的紫檀木椅,有二人在龍椅兩旁肅然而立!
其中一人身形蒼老,與馬小刀和陸零熟得不能再熟,正是當今天奉王朝身份最炙手可熱的禮部尚書兼太子太傅徐塵!
另一人發須蒼白身形魁梧,國字臉上一條巴掌長的猙獰傷疤嵌在右臉,雖著便裝卻盛氣淩人!
北邊的宮牆上,戴著鳳紋麵具的鳳二先生坐於牆頭折角,背靠著更高的牆身,貌似也在打著盹!
另有五六名宮女悄然侍立在不遠處。
馮驥領著二人沿著魚池繞了半圈來到奉天帝跟前,彎腰低聲道:“陛下,人已經帶來了!”
奉天帝扭頭看了一眼,把手中餌盒交到馮驥手中,拍了拍手上沾的餌屑笑道:“唷,馬小子和陸丫頭終於來了!”
馬小刀偷偷瞧了一眼徐塵,老家夥雖然站著,但卻沒有瞧他一眼,半眯著眼似是在假寐!
臉上有傷疤的那人卻死死盯著馬小刀,神色很是冷漠!
馬小刀連忙與陸零一道上前彎腰揖禮:“參見陛下!”
奉天帝緩緩走到龍椅前坐下,馮驥把手中餌盒交給旁邊宮女,然後接過一盞茶小碎步送到了奉天帝眼前!
奉天帝接過後用盞蓋切去杯中浮沫,輕輕喝了一口,抬眼打量著馬小刀道:“上一次在國公府匆匆一見,還沒仔細瞧過你的模樣,現在這一看,咱們天奉王朝度望府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千侯官,倒真與同戰年輕的時候頗有幾分相似!”
馬小刀的生父,天奉王朝一品大將軍顧不回,字同戰!
馬小刀眼眶有些發熱,低著頭小聲應道:“微臣汗顏!”
奉天帝把茶盞遞回馮驥,扭頭看著旁邊的徐塵:“說起來,馬小子也算是太傅的門生!”
徐塵眼睛沒睜開多少:“稟告陛下,算不上,此子小時頑劣,經常逃課,沒正經教過幾天!”
奉天帝笑了笑,目光重新放在馬小刀身上:“先給你們小倆口介紹一下,旁邊這位看上去模樣有點凶的,是咱們天奉王朝的護國大將軍、新封國公爺的夏侯相宜!”
原來眼前這位就是駐守東荒十數載,與度望府東府千侯官方為雨同守邊塞的那位猛將,馬小刀與陸零連忙轉身朝著夏侯相宜躬身行禮:“見過夏侯大將軍!”
夏侯相宜似乎有些不善言辭,隻是朝著二人微微點了點頭。
奉天帝笑道:“馬小刀,說說吧,今天早上,打開寶庫大門後,為何沒有與我等一同進入寶庫?”
馬小刀與陸零迅速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