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道熾白閃電在厚重的雲層之間如銀蛇奔走,過後便是響徹天際的連綿雷響!
一夜之後,這場大雨非但沒有停歇,而且更加變本加厲!
食人大森林的核心區域,地上的積水已到小腿,兩道身影雙雙把飄零步發揮到了極致,涉著水向東急速奔走!
“三師姐,我們這一路許久沒碰上猛獸了吧!”
一條兩丈長五彩斑斕的毒蛇從頭上噬咬而下,馬小刀抽出殺鹿寶刀把它砍成了四截,回刀入鞘後腳步不停繼續趕路。
“說明這裡的猛獸都被抓得差不多了,我們離那獸巢已經很近!”肖璃跟在他身後不遠,輕聲道,“小師弟,前麵可能有夷蠻子的崗哨,小心些,不要太早暴露行蹤!”
“明白!”馬小刀停下腳步,閉上雙眼側耳聽了許久,睜開雙眼輕聲道,“東北向三十丈,還有東南向二十丈都有埋伏,雨下得太大,再遠的就聽不見了!”
“無妨,先解決掉這兩處!”肖璃身影一晃向東北方向掠去,“左邊的歸我,右邊的你負責,完事後往中間彙合!”
“行!”馬小刀也調轉方向奔向東南邊,奔出幾丈後直接掠上了樹頂,然後飛身掠到另外一棵大樹上。
二十丈外,兩個穿著帽兜長袍的東夷控蟲師緊挨著蹲在一棵大樹腳下,手上各自舉著一片巨大的芭蕉葉子遮在頭頂,堪堪擋住了從天上灑落的雨水。
“我的媽呀,這雨怎麼就下個不停啊,都淋了咱們一宿了!”蹲在右邊的是一個看上去隻有二十來歲的年輕控蟲師,此刻早已怨聲載道。
“忍忍吧,再有半個時辰就有人來換班了!”左邊臉龐圓圓長滿絡腮胡的中年控蟲師輕聲勸道。
“忍個屁,我內褲都濕透了,大鳥捂一晚上怕是都捂壞了!”年輕控蟲師很是不滿地道。
“你確定你的鳥大?”旁邊絡腮胡賤兮兮地嘲諷道。
年輕控蟲師白了他一聲,冷笑道:“反正比你的大!”
“胡說八道——”絡腮胡話未說完,臉色突然就變了,“不好,有敵情!”
“哪呢?”年輕控蟲師心一慌,扭頭四顧道。
“頭頂——”
一道身影從二人身旁的大樹上滑了下來,直接用身軀把二人壓趴在地上,手腕一抖各握住一枚短刃,分彆捅入了二人的胸膛!
“彆比了,反正都得死!”
年輕斥候當場一命嗚呼,絡腮胡嘴角淌著鮮血,嘴巴像漏氣一般不停往外呼著氣息:“你……是……誰……”
馬小刀沒有回答,隻是笑了笑拔出雙刃收回腕中,雨水順著他瘦削的臉頰流往下巴,挑成一縷彎彎的雨線墜落地麵!
絡腮胡很快便斷了氣,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馬小刀搜了二人身後找出來兩塊三指寬烏黑如墨的令牌,一麵刻著“粘杆”二字,另一麵分彆刻著丙十三和丁三十六,想來是東夷粘杆處控蟲師的身份令牌!
有涉水的腳步聲傳來,馬小刀身軀左旋的同時,左手立馬摁在殺鹿寶刀的刀柄上!
“彆動手,是我!”
肖璃去而複返,一手揪著幾塊令牌,一手拿著兩件灰不溜秋的長袍!
“三師姐,拿人令牌我理解,但為什麼要扒人衣服啊?”馬小刀笑道,“三師姐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小師弟皮癢了是不是?”肖璃嗔了他一眼,“沒有用的話我扒來乾嘛?”
馬小刀心中一動:“三師姐是想換了敵人的裝束直接混進獸巢之中,這會不會太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