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停下腳步,穩穩地站定在原地。
隻見那名特警如疾風一般迅速奔跑而來,轉眼之間便已來到了張華麵前。
特警微微喘息著,將手中緊握著的手機遞到了張華跟前。
張華伸出右手接過了手機,衝著那名特警點了一下頭。
就在他剛剛把手機貼近耳邊時,“賀局長,我是張華!”張華話音未落,賀飛立刻接話說道:“張市長,現在有兩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彙報。
考慮到您身處山區,手機信號不太穩定,所以我不得不使用我們專用的警用頻道跟您取得聯係。
先說第一件事,路紅的父親路超恒已經被依法逮捕,省廳相關的辦案人員正在連夜趕往屏山市開展後續工作。
再就是第二件事,從今天晚上開始,北原市的駐軍以及武警部隊將會嚴格按照上級的指示要求,積極配合有關部門針對武田縣境內的所有非法采石礦展開一次為期三天的突擊清理行動。
另外呢,我這邊也大致了解了您目前所在位置的情況,出於對您個人安全的考慮,我強烈建議您暫且留在李樹村不要隨意走動。
哦,對了,還有最後一件事兒也必須向您彙報清楚。
市紀委的米書記已經和我聯係上了,最遲明天中午的時候,市紀委就會派遣調查組悄悄地抵達峰口鎮,到時會與我彙合。”
張華聽到這裡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口中不住的喊:“好,好,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省城,老省長的家。
此時,老省長何康華正端坐在書房那古樸而典雅的書桌前,神情專注地接著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正是李鬆雲。
隻見老省長微微頷首,語重心長地說道:“鬆雲啊,關於薛元基這件事情呢,我已經了解清楚了。
你回頭給羅書記帶個話兒,讓他彆再有任何的顧慮了,他現在可是南陸省堂堂的省委書記呀,責任重大著呢!
隻要是真心對全省發展有益處的事兒,那就儘管放開手腳,大膽去乾吧!千萬彆畏手畏腳的,我這個退了休在家的老同誌、老黨員一定會堅定的支持他的工作的!”
說到這兒,老省長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措辭更為恰當。
然後,他繼續緩聲道:“鬆雲啊,你一定要轉達給羅書記,那就是所謂‘誰是誰的人’這種說法壓根就不應該存在!
咱們身為黨員乾部,心中必須時刻裝著黨和人民,一心一意地為公為民著想,一切都得從整個大局出發!哪來的什麼派係之分?
我可還記得張華同誌曾經講過這麼一番話,在選拔任用人才方麵,就得具備那種敢於突破傳統束縛、打破常規的勇氣和見識才行。
真正做到能者上、庸者讓、違紀者查、違法者抓!
隻有這樣,才能打造出一支高素質、清正廉潔的乾部隊伍,也隻有這樣才能更好地推動整個南陸省各項事業不斷向前邁進呐!”
李鬆雲回應道:“何老,還是您高風亮節啊!您放心,我一定將您說的這番話一字不落的轉告給中偉書記。”
老省長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輕輕地點著頭,表示對對方話語的認同。
然而,就在一瞬間,他的神情發生了微妙的轉變,原本輕鬆的微笑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之色。
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變得深邃而嚴肅,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沉默片刻後,老省長緩緩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似乎承載著無儘的感慨和憂慮。
接著,他用沉穩而略帶低沉的聲音開口道:“鬆雲啊,說到陶老書記這個人,我確實還有些心裡話想跟你說一說。
我與他相識已久,相處的時間也不短,可以說是相對較為了解他的為人處世。
他這個人呐,有心機,心思也比較重。有時候呢,做起事情來會受到個人情感因素的影響,以至於在某些情況下失去了應有的原則和底線。
是的,作為一名黨員領導乾部,堅守原則底線可是至關重要的,一旦失守,後果不堪設想啊!
不過話說回來,儘管他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但總體而言,他還算是個稱職的乾部。
當年在他的領導下,南陸省著實取得了不少成績,這一點是誰都無法抹殺的事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