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話筒大聲說道:“雷正豪,武田的事我已經心力交瘁了,你是縣委書記,你就不會獨立麵對?
你是我什麼人啊還需要我天天伺候著你?
你要能乾就乾,不能乾就趕緊打報告申請辭職,滾蛋走人,彆一天天的在我跟前哼哼唧唧的!”
說完話,他就掛斷了電話,將另一端的雷正豪搞得當場驚呆了。
張華在機關食堂吃過午飯,像沒事人一樣躺到辦公室的沙發上午休去了。
最喜歡偷閒摸魚的他,這是幾日來第一次睡午覺,在
午休,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通常被戲稱為“睡乾部覺”。
張華深知這一點,因此即便身處基層工作崗位,他也絕不敢因小失大,讓自己因為午睡而與群眾產生距離感。
前兩天下去調研,尤其在李樹村,他更不敢午休了。
然而今天,他終於回到屬於自己的辦公室時,便完全沒有了這些顧慮。
他躺在舒適的沙發上,很快便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和愜意,仿佛將所有的壓力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當他悠悠轉醒之時,隻覺得全身舒暢無比,精力充沛得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原本縈繞心頭的那些上午會議中的不愉快經曆,此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發生過一般。
至於劉冰副市長辭職一事,儘管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但張華自知以自己目前的職位和能力,實在難以插手乾預此事。
更何況,眼下北原市的局勢如此紛繁複雜,各種問題層出不窮,光是應對眼前的困難局麵就已經讓他應接不暇了,哪裡還能分心去管他人之事呢?
此時此刻,張華心中更多思考的是如何進一步完善上午在會上自己所提的意見和針對武田縣尤其是峰口鎮老百姓過冬問題的構想。
每當想到這裡,李樹村那位飽經風霜的二大爺李春生那張被歲月深深鐫刻的臉龐,以及那個長著方臉的村支書李大猛,都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這些質樸的麵孔才是他不斷努力前行的動力源泉。
路超遠可沒有張華那麼寬的心,他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坐臥不寧的苦熬著,誰也不知道他一中午到底作著怎樣的思想鬥爭。
快兩點二十的時候,他終於按捺不住了,便起身走出了辦公室,連電梯都來不及等,徑直沿著步梯下了兩層樓,來到了張華的辦公室。
此時的張華正在洗臉,看著張華那飽睡後的臉龐,路超遠心裡不由得直生氣,心道:“當前全市都什麼樣子了,你居然還睡得著?”
氣歸氣,怒歸怒,他終歸是沒有說出來。
張華也不多耽擱,洗完臉,又往臉上塗抹了一點護膚品,這才神氣十足的說道:“路市長,您準備好了嗎?
走,咱們去楓葉酒店去,簡永紅主任約的是三點。
楓葉酒店在哪啊?離市政府遠不遠?要不咱們走著去?”
路超遠看了他一眼,帶著一絲不滿說道:“張市長,楓葉酒店彆看也在北原市,那地方可是城郊,就是坐車,如果不受紅燈影響,半個小時都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