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隻是看不慣有人裝神弄鬼、欺瞞陛下罷了,容華這樣生氣,莫不是被戳中了心事?”
甄嬛去看玄淩,希望他此時能為自己說一句話,卻聽見玄淩怒道:“夠了!”
眾人都不敢說話,隻有皇後唏噓道:“貞鈺容華之言也有理,惠容華今日也隻是太急切想有子嗣罷了,還望皇上顧念舊情。”
玄淩聞言,稍微冷靜,轉頭看向馮淑儀:“沈氏是你宮裡的,淑儀以為如何?”
馮淑儀一向低調,若不是玄淩提到她,隻怕整個屋裡的人都忘記了她的存在。
這一問卻讓她想到了幾天前在宜芙館和陵容說的玩笑話,而當時陵容的回答,現在想來,十分耐人尋味。
她不著痕跡地看了陵容一眼,不急不緩地說:“陛下,沈氏雖在臣妾宮中,然而相交甚少。人品如何,需日久見人心,臣妾實在不知,亦不敢隨意作保。”說完,她便欠身告罪。
玄淩聽畢,冷冷開口:“惠容華沈氏,言行無狀,著褫奪封號,降為常在,幽禁玉潤堂,不得朕令不許任何人探視。”
餘鶯兒苦甄嬛、沈眉莊久矣,眼看眉莊落勢,便痛打落水狗:“陛下,那回宮後沈常在可要在存菊堂好好思過了。”
秦芳儀想到華妃的叮囑,順勢接口:“存菊堂是陛下欽賜的居所,她怎麼還配住?”
沈眉莊把頭死死地伏在地上,聽著鶯聲燕語對自己落井下石,不禁把嘴唇咬出了血。餘鶯兒,一個蒔花宮女出身,一個會唱曲的玩意兒,也敢羞辱自己?
可是她此刻隻能把頭低下。
欣貴嬪自以為善解人意地開口:“既然沈常在做了醜事要思過,那就不好放在淑儀姐姐處了,沒地帶累了姐姐的名聲。”
華妃不知想到了什麼,難得與她同氣連聲:“不如將沈常在遷到秋來宮吧,那裡有一處靜和軒,正適合她靜思己過。”
而且秋來宮的虹霓閣,還住著沈常在的對家,順美人餘鶯兒。
玄淩以手扶額,子嗣稀薄一向是彆人攻訐他的地方,沈眉莊有孕之所以大開宴會,也有向外宣告自己子嗣將豐的意思。結果沈眉莊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不管背後有什麼原因,玄淩此刻都不想再見到她。“就依華妃吧。”
華妃聞言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又很快收住,看了一眼秦芳儀。秦芳儀會意,佯作好奇地開口:“這安婕妤和貞鈺容華一向與沈常在交好,不知道此事是不是也參與其中?”
甄嬛微怒,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開口卻不是為自己辯解:“陛下,婕妤妹妹一向安靜,雖然自己不能再有子嗣,卻不會亂出主意的,還請陛下明鑒!”
“婕妤妹妹一向多思少動,不太在外行走,求陛下看在她一向安分內秀的份上,不要苛責她!”
甄嬛情真意切,似乎句句發自肺腑,嘴角卻流露出一絲冷意。沈眉莊終於明白了甄嬛的意思,也抬起了頭看向陵容,仿佛正是受了陵容指使才做了這事。
這是個絕好的主意,真正的幕後之人絕不會跳出來,那麼隻要自己和嬛兒一口咬定是她,她便跑不了了。
對不住了安陵容。
我們不好了,你也彆想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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