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鈺貴嬪知曉許多前朝事情,她說慕容妃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嬪妾知道慕容妃許多罪狀內情,也想拚死一搏。”
陵容揭穿她的野心:“依本宮看,你不是想拚死一搏,而是想分一杯羹吧。”
曹琴默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從貞鈺貴嬪設計費氏發瘋後,陛下便將我冷落至今,連今年溫儀的生辰也沒有操辦。”
“慕容妃所做之事,有許多內情隻有我知曉,將來若真有那一天,也隻有我能將她真正置於死地。”
“也隻有我出首,才能再次讓陛下看見我,才能給溫儀一個更好的未來。”
陵容看向曹琴默,以她的心機,能將心中所想直言不諱,應當是因為她害了自己小產的愧疚和自己救了溫儀的感激所致。
陵容不能再說什麼,各人總有各人的選擇,或許這一次,曹琴默的結局會不一樣。
曹琴默看向陵容,見她幽幽歎氣,就知道瑤昭儀是準了。
她眼中含淚說到:“這一年多來,溫儀有了頭疼腦熱,都是娘娘派太醫前去診治,溫儀的生辰,娘娘亦是送了許多東西。娘娘對嬪妾、對溫儀的恩情,我永世不忘。”
曹琴默膝行至陵容跟前,指天誓日地說:“娘娘放心,嬪妾此去隻是借貞鈺之力行事,無論如何,嬪妾的心始終是向著長揚宮的。”
陵容心知自己攔不住,她將曹琴默攙起說到:“曹姐姐既然有了主意,那就去做吧。隻是記著一句話,凡事見好就收。”
曹琴默“哎”了一聲,又看了寶哥兒一會,留下了自己親做的一對絡子,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果然從那日之後,曹琴默逐漸活躍於眾人眼前,因為甄玉嬛幫著說話的緣故,玄淩有時也到她那裡坐坐,瞧瞧溫儀。
雖還沒有升位份,卻總見一二鬆動之處了。
秦芳儀和趙韻嬪的癔症,最終使得玄淩將她們一塊封宮處置。
當然,這些都掩藏在了甄玉嬛來勢洶洶的複寵之下了,就如同上好的錦緞,蓋住了所有的荒蕪。
這一切,終究與陵容無關。她現在最關心的事情,就是寶哥兒的百日小宴。玄淩為了補償母親沒來陪產的遺憾,特意準許母親林秀前來參加。
哥哥來信說,他已經在京城安置了一處小宅院,母親元宵之後,便帶著蕭姨娘一同赴京了。如今,隻等著二月二十三那日奉詔入宮了。
陵容得信,終於喜極而泣。
宮中隻有予鴻和予漓兩位皇子,一位是嫡長子,一位則是庶子。難免將他們做比較。陵容為這個孩子,凡事隻求低調,原先玄淩是屬意上林苑的重華殿的,陵容害怕太過打眼,喚起皇後頭風,隻是選在了長揚宮內的沁芳亭。
乾元十五年二月二十三這日,天氣晴暖,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前世今生,不知多少個春秋,陵容終於再次見到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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