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說話,就聽見裡麵的聲音。
“珚珚,你說提前召予鴻回來,朕也想過。不過眼下赫赫剛退兵,予鴻奉命牧守一方,代表的就是朕,不好輕易離開啊。”
陵容心中愈發心酸,“郎君,你不知道,我在夢裡多少次夢見寶哥兒!”
“他乾元十四年出生,如今滿打滿算也不過十歲的整年紀,陛下!”陵容眼中帶淚,哀然哭泣道:“母子分彆已經二百二十九天了,臣妾日日為他懸著心,赫赫進攻的時候,我幾乎睡不著,隻能一聲聲念著保佑大周,保佑我的孩子……”
陵容幾乎泣不成聲,字字哀切:“陛下,難道您就沒有想過予鴻孤身在外如何自處嗎?”
玄淩看著陵容的眼淚,心中亦是一陣悶痛,國與家難兩全,他雖然早已做出選擇,可是卻無法麵對陵容!
聽見那聲郎君,他心裡何嘗不心酸?
玄淩扶住了陵容的肩膀,此時此刻,他也需要依靠一下這個自純元之後,唯一走到心中的女人。
小劉子聽見裡麵沒聲了,清了清嗓子。
“陛下,甄婕妤……”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裡麵一聲暴怒:“滾出去!”
小劉子沒想到玄淩這樣大的脾氣,一時間抖如篩糠,忘了甄玉嬈的事情,隻顧得為自已求情:“陛下饒命,饒命……”
玄淩氣血上腦,氣息漸漸濃重,“連如海!”
連如海連忙過來,經過小劉子的時候,看也不看。
“你是怎麼守著的?淨放些閒人過來!”
連如海連忙解釋:“陛下息怒,這……小劉子已經來了兩次了,恐怕是有什麼要緊事?”
他看見陵容背身擦眼淚的樣子,又說:“不過他也是渾忘了規矩,貴妃娘娘在這,除非前朝國事和太後,一概不得打擾,奴才這就帶他下去。”
玄淩現在沒心情聽這些,他道:“這樣的人,就不必在禦前伺候了。”
連如海就是玄淩肚子裡的蛔蟲,道:“奴才這就帶他出去。”
不過甄婕妤到儀元殿的事情大家都看見了,他也不得不說一下:“陛下,甄婕妤在外邊,說是您傳了伺候晚膳……”
玄淩怒道:“沒看見朕忙著呢?哪來的回哪去!”
連如海這下真放心了,弓著腰走出了屏風,就提溜著小劉子的衣領子出去了。
儀元殿外,甄玉嬈看見如此狼狽的小劉子,又驚又駭:“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