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診出有孕才二十幾日,可是甄玉嬛已經感到了一次胎動不安,她心裡慌張,這個孩子就算小產,也不能白白丟了。
“槿汐!為何近日毓璋宮不傳人請安!”
崔槿汐神色激動地進來,撫著甄玉嬛坐好,道:“娘娘,奴婢方才打聽到一個好消息!皇後娘娘怕是要解禁了!”
甄玉嬛眉頭更緊:“這算什麼好消息?”
“皇後出來了,貴妃若是封不成皇貴妃,那如何將貴妃之位空出來?”
崔槿汐拿來了一個軟墊,墊在甄玉嬛後背:“娘娘,奴婢卻不是這樣想。”
“皇貴妃的晉封旨意已經昭告了,陛下不會言而無信,可是皇後與皇貴妃從來不曾共存過,奴婢想,那就隻有兩種可能。”
崔槿汐舔了舔嘴角:“一是皇後當權,皇貴妃隻是空有封號罷了。二是皇貴妃繼續管理後宮,皇後不過是一個空架子。二者想要和睦共處,難如登天。”
她越說越激動,“可是不論哪一種,都對娘娘有好處!”
“娘娘您想,到時候,皇後和皇貴妃忙著互相鬥,誰還顧得上您呢?”
甄玉嬛卻依舊神色懨懨,“那本宮不過依舊夾縫生存罷了,都是本宮的仇人,害死予涵的朧月,還在皇後身邊養著呢!”
崔槿汐哄道:“聽說七日之後,就是到鳳儀宮請安的日子,娘娘隻需想好,這個孩子的小產,是安在貴妃頭上,還是安在皇後頭上。”
甄玉嬛低眉思索,這二人都是她的仇人,可要好好選一選。
醉紅閣,甄玉嬈自從上次闖儀元殿不成之後,就一直被玄淩冷落,眼看著親姐姐懷孕晉封,她心裡著急,卻無計可施。
如碧看她這樣,心知時機已經成熟,便上前笑道:“小主,奴婢有個笑話,你聽不聽?”
甄玉嬈心煩意亂,隨口問道:“什麼笑話?”
如碧道:“有個人啊,竟然吃杏仁把自已吃死了,您說這好不好笑?”
這杏仁幾乎是宮裡日日都吃的,杏仁茶,杏仁酥,杏仁果乾……甄玉嬈看著桌上的牛乳杏仁茶,皺眉道:“怎麼回事?這可不好笑。”
如碧像是這才發現的樣子,慌忙請罪,又將最近有個尚衣居的小太監貪吃杏仁暴斃的事情說了出來。
“大節下的一個小事,若不是奴婢辦事正好經過那裡,隻怕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