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關鍵處,陵容和其餘三人對視一眼,紛紛退了下去。
太後與玄淩後來的談話無人知曉,太醫趕到的時候,殿內已經沒了聲音。
陵容輕輕叩門,玄淩讓進,才領著太醫進去了。
接著連如海出來,讓幾人先回去休息,不必再等。
次日一早,陵容就聽到鳳儀宮傳來皇後朱氏暴斃的消息,不過不是以貴妃之禮下葬,而是皇後之禮。
太後,還是為朱家儘力爭取了一下。
不過,玄淩對這些並不在意,他隻將朱宜修的死後一切交給內務府例行公事,從不過問。
陵容自然替他擔下了大部分事務,時不時問一下內務府的進度。
太後病重,玄淩無心於後宮,加之幾日後赫赫又開始屢屢進犯,雖隻是小打小鬨,可是邊關不太平,總是煩心。
真寧長公主原本住在宮外的驛管,聽聞太後病重,幾乎日日都趕來宮中侍藥。
往常太後病了,一向是四妃領著人前來伺候,這一次太後卻誰都沒要,隻讓真寧過來。
昭妃算是為數不多能進去伺候的,她漏夜前來說話,太後病重,她的言行愈發要注意,頤寧宮的一切,陵容聽著昭妃描述,漸漸也有了了解。
太後的心腸硬,朱宜修死了,她依舊挺過來了,一個月的時間,已然與那天夜裡吐血的樣子翻天覆地。
不過依舊不肯見人,若有了精神,隻是抱著菊貴嬪沈菊莊所生的八皇子逗弄。
昭妃道:“我雖伺候了太後幾年,可是最重要的地方,仍然進不去,太後心裡究竟怎麼想的,她的身子究竟如何,是不是強撐,隻有竹息知道。”
她還說,如今除了真寧,還有朱家的青纓小姐,也頗得太後喜歡。
就連真寧大長公主,那樣高傲的人,也常常拉著她說話。
頤寧宮的奴才會看臉色,對青纓,比那些上門來獻殷勤的低位妃嬪還鄭重。
陵容道:“太後說了不要人來,她們也是自討沒趣,何必呢?”
昭妃道:“旁人也就罷了,連寧儀夫人好心抱著秦王去看她,她也說隻要八皇子一個就夠了。”
陵容“哦”了一聲,“太後娘娘真的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