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道:“妹妹好靈通的消息。”
胡淑妃亦是掐起一朵牡丹,轉了轉道:“娘娘謬讚了,臣妾不過關心您和二殿下而已。”
陵容上前,將自已手上的牡丹輕輕簪在胡蘊蓉頭上,道:“本宮身為予鴻母親知道得詳細些也就罷了,這等行軍秘事,妹妹是怎麼知道的?”
胡蘊蓉臉色一僵,不自然道:“臣妾,不過是猜的而已。怎麼,猜中了?”
她說著,不自覺要去摘那牡丹。她隻是淑妃,雖然皇後虛席,簪了牡丹終歸惹人非議。
陵容將她的手摁住,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猜的很好,陛下知道了想必會很高興的。”
“頭上的花就不必摘了,妹妹上次不是將牡丹看成了芍藥麼?妹妹眼神不好,沒人會怪你的。”
胡蘊蓉一口銀牙幾乎咬碎,就聽見陵容道:“本宮猜,你也十分喜歡牡丹吧?”
胡蘊蓉微微一挑眉,道:“難道貴妃不愛?”
陵容看著波光蕩漾的金水湖,笑道:“我不愛。”
胡蘊蓉脫口而出一句:“我不信!”
“你不日就要冊封皇貴妃,你說不要,你覺得我會信麼?”
不知何時,方才圍著的眾人已經自動讓開了一個圈子,隻有陵容和胡蘊蓉待在裡麵。
“貴妃娘娘,宮中向來有皇貴妃而無皇後,您以為我不知道麼?”
陵容依舊不疾不徐:“總之,我無意於皇後,淑妃你若有心,不如自已爭取。”
胡蘊蓉實在搞不明白陵容心中究竟如何作想,乾脆告退轉身就走。
陵容的聲音響在身後,“淑妃,本宮向來願意與你交好。”
“就憑咱們名字中都有一個容字,不就是天大的緣分麼?”
一個安陵容,一個胡蘊蓉。不是緣分,而是孽緣。
也許宮中,早就該有個分明,隻許一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