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樣子如此果決,神色如此驕傲,摩格不禁起了探究之心。
他問:“你可知這是我赫赫的國寶,價值連城?”
朧月見他口氣不善,加之人格外魁梧,不自覺往後退了退,摩格道:“你這樣行事,你的母妃沒教過你麼?”
他說著,目光隱隱看向昭妃之下的甄充媛。
方才一直在打機鋒,搜尋之後,高座上並無那女子的身影,直到上了舞樂,摩格才借機悄悄尋找,原來當日那個女子,在後宮之中位置不過爾爾,身邊還有一個樣貌相似而小腹高隆的孕婦。此等情景,她幾次意欲開口,都強行壓下。
看樣子,她似乎很想在這樣的場合說些什麼。
摩格自詡善解人意,刻意發難,等著甄玉嬛為這位帝姬解圍。從容貌上看,就算帝姬不是甄玉嬛的親生女兒,也與她脫不了乾係。
感受到摩格的目光,甄玉嬛輕輕起身。
她一早就發現了摩格的身份,一開始還十分緊張,可是清郎已死,摩格就算將事情說出,隻要咬定了是他故意陷害,就會死無對證。
而現在,看他的樣子,是十分想念自已的,並不會做出對自已不利之事。若不出麵與他說幾句話,恐怕摩格還要為難人,千萬不可因自已一時低調而影響了大局。
甄玉嬛使勁壓製住笑容,叫人拈起碎環,以玉環費儘無數人性命所得,將之定為陰盛不祥之物,而方才朧月帝姬所為,恰好破除陰虛,帶來祥瑞。
看摩格聽得癡迷,甄玉嬛微微一笑,看過一眼玄淩才坐下。
敬德妃搖著扇子,出了一個主意,叫宮中巧匠以赤金鑲嵌,做成金鑲玉環,以金之陽氣緩玉之陰氣。
甄玉嬛瞬間跟著道:“正是,金玉相間乃富貴祥和之兆。”
摩格看她伶牙俐齒好似當初,不禁問道:“陛下,這位是?”
玄淩笑一笑,微微衝著陵容點頭,陵容道:“可汗有所不知,方才解玉環的是陛下第六朧月帝姬,而出言解釋的,是甄充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