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從獵鷹腿上取下一封小巧的信箋,展開一看,臉色驟變……
原本溫和的眼神瞬間如刀鋒般銳利。信上隻有簡單的四個字:事變提前。
他深吸一口氣,將信箋揉成粉末,不動聲色地撣了撣衣袖,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一旁的齊王依舊滿臉堆笑,絲毫沒有察覺到楊景的異樣。
“皇兄,怎麼了?可是這獵鷹帶來了什麼不好的消息?”他故作關切地問道,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楊景哈哈一笑,拍了拍齊王的肩膀,仿佛醉意朦朧地說道:“賢弟多慮了,不過是些家事罷了。來,喝酒!”他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齊王見狀,心中暗喜,以為楊景真的毫無防備。
他殷勤地為楊景斟滿酒,頻頻勸酒,試圖灌醉楊景。歌舞升平,觥籌交錯,宴會的氣氛愈發熱烈。
楊景將計就計,假裝不勝酒力,腳步踉蹌,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他時而大笑,時而痛哭,仿佛一個徹底的醉鬼。
“皇兄,您沒事吧?”齊王假惺惺地問道,眼中卻滿是得意。
“朕…朕沒事…再來一杯!”
楊景搖搖晃晃地舉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直到最後,他“醉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宴會結束後,楊景在侍衛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回到驛館。他“醉臥”在床上,鼾聲如雷,仿佛真的醉得不省人事。
齊王見時機成熟,立刻調集人馬,將驛館團團包圍。他披上盔甲,手持利劍,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楊景,你的死期到了!”
深夜,齊王親率大軍攻入驛館。然而,當他衝進楊景的房間時,卻發現裡麵空無一人,隻有幾件散落的衣物和一隻空酒壺。
“人呢?”齊王怒吼道,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就在這時,驛館外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
齊王連忙衝出房間,卻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重圍。無數的禁軍士兵從黑暗中湧出,將他的軍隊團團包圍。
為首的正是王陽明,他身穿鎧甲,手持長劍,眼中閃爍著寒光。“齊王,你謀反的罪證確鑿,還不束手就擒!”
齊王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埋伏,他臉色慘白,渾身顫抖,手中的劍也掉落在地上。他萬萬沒想到,楊景竟然早已洞悉了他的計劃,並提前布下了天羅地網。
措手不及的齊王被禁軍活捉。與此同時,王陽明率領另一支軍隊攻入齊王府,將齊王的黨羽一網打儘。
楊景站在驛館的屋頂上,看著被俘虜的齊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他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正是之前獵鷹帶來的那封。信的背麵,赫然寫著另一行小字:敖二已至城外十裡坡。
楊景望著城外漆黑的夜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喃喃自語道:“敖二,你終究還是來了……”
夜色濃重,城門緊閉。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翻越城牆,消失在夜幕之中。
楊景換上一身粗布麻衣,臉上塗抹著鍋底灰,活脫脫一個鄉野村夫。他按照約定,前往城外十裡坡與敖二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