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莘現在有點忐忑。
準確的說,從池夏完好無損的出現,張莘徹底放下心鬆了一口氣之後,她就開始忐忑了。
她對池夏說過她的那些過往,可那也不過是用耳朵聽,和發生在眼前是不一樣的,更何況,從她認識池夏開始,她的形象一直都是正麵的。
她也刻意隱藏了自己,那些不敢表現出來的黑暗。
張莘知道,池夏之所以當初帶她進基地,是因為她幫了她,再然後她與她交好,是因為她刻意表現出來的熱情和大方。
但池夏卻不知道,她的骨子裡其實是病態而且偏執的,因為遭受過背叛和遺棄,所以她無法容忍背叛。
她的心是冷的,是黑的,她可以麵不改色的看著那些人,在她的操縱下,在江水裡沉浮,可也以麵不改色的,操縱著妄圖想傷害她的人,一點點被喪屍啃咬致死。
可她,卻不想讓池夏看到她的這一麵。
她想要保持在池夏麵前,雖然遭遇過不幸但依舊熱情開朗的形象,因為池夏是唯一一個,對她付出從來不求回報的人。
她害怕從池夏的眼睛裡看到厭惡,甚至是惡心,就跟那些人喊著她黑寡婦時候的眼神一樣。
從池夏看向張莘的那一刻起,張莘的眼神就一直躲閃著。
然而池夏非但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反而快跑兩步,一把抱住了她。
池夏的臉埋在張莘的肩膀,眼淚都快下來了:“張莘,萌萌……我們的萌萌不見了!”
張莘聽了這話頓時也慌了神,之前那些忐忑,那些悲傷春秋,統統都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一把拉開池夏,焦急的問道:“什麼叫萌萌不見了?它不是好好的呆在你背包……”
說到這裡張莘突然閉了嘴,她想起來了,萌萌和池夏一起被卷進了喪屍堆裡。
可池夏出來了,萌萌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