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沒有能夠領會他的意思,還以為他單純指的就是工作交接,當下就道:“工作上的事情,昨天下班的時候,我就已經交代給你的幾個秘書了,他們會跟你說清楚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韓君澈聽了這話,下意思的就想拉住她,可他手指剛動,就看到了一幫等著跟他繼續說話,彙報工作的人。
他隻能無奈按著桌子站起來,朝他們道:“走吧,去辦公室。”
池夏沒有把韓君澈的事情放在心上,她今天和張莘要去探望帝都那個孕婦,據說是已經可以聽到胎心了,所以去看一看。
等她把手裡的事情處理完,帶著張莘出門的時候,韓君澈終於稍稍得了閒,他和池夏的辦公室離得不遠,眼看著快到吃飯的時間,他就想著去跟池夏抓緊時間親近親近。
可還沒等他走到池夏辦公室的門口,遠遠的就被她辦公室外麵的警衛告知,她出門了,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韓君澈嗯了一聲表示知曉,然後轉身走了。
警衛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為什麼他覺得韓總統的背影是那麼的落寞蕭索,如果這時候有陣風過,再加上幾片落葉,那可真就像歌裡唱的,北風蕭蕭,白雪飄飄了。
韓君澈不知道警衛腦補了啥,他隻知道,此刻坐在餐廳裡吃著飯的自己,實在太慘了。
生平第一次後悔接下了這個活,他當初就應該功成身退,帶著池夏去隱居的。
抑製劑已經越來越完善,帝國的末世也基本上結束,剩下的無非就是善後工作,這些都是要慢慢來的,他完全可以功成身退,為什麼要在這裡忙個半死,連媳婦都抱不到?
韓君澈越想越怨念,身上的怨氣最少都有三丈高,帝國不會沒有了他就不轉,他為什麼要這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