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尾人魚盯著她，終於開口：“嚴格來說，你救了我。說吧，人類，你想要什麼。”
聲音清脆悅耳，如泉水叮咚，聽的人晃神。
趙堇初眨眨眼：“人魚可以實現人類的願望？”
紅尾人魚聳肩：“隻要不太貪心，基本都可以。”
“艾莫爾也可以？”
紅尾人魚盯著她，表情莫名：“他不行。”
“為什麼？”
“他是黑尾，在我們人魚族裡，他是被絞殺放逐的那一類。”
趙堇初沉默。
紅尾人魚一笑，笑意不達眼底：“人類，不要覺得不公平。大海不喜歡黑尾，造他時不賜他神力。但是撒旦愛他，給他一顆殘忍的心，又給他可以屠戮的能力。我們人魚一族，死傷無數，他殺我們製造的泡沫，能把你們整個海鎮給淹沒了。”
趙堇初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紅尾人魚挑眉：“奧？不驚訝嗎？你看中的寶貝人魚，不是什麼好東西奧。”
趙堇初點了點頭：“現在知道了。”
她沒跟紅尾人魚再繼續探討艾莫爾的事，隻是開口：“希望你能在我這裡多待一段時間，讓百姓一直來叩拜你，就算我的願望了。”
前些天人魚死在她這兒的事，鬨得沸沸揚揚，她需要這條紅尾人魚來幫她鞏固民心。
紅尾人魚聳肩。
人類世界的權力之爭，它沒興趣，但隻是幫這麼個小忙的話，也沒什麼不可以的，而且，它看這個人類，還算順眼。
城堡大廳。
艾莫爾坐在桌子上，魚尾一甩一甩，有點無聊。
這時候，管家離開後又出現了。
管家皺著眉，手裡拿著一張請柬，先抬頭看他一眼，又低頭看一眼請柬。
艾莫爾心情好，他難得願意跟其他弱小人類說幾句話：“你看起來有話要跟我說。”
管家上前兩步，將請柬遞過去。
艾莫爾歪頭：“這是什麼？”
管家：“艾莫爾大人，有一位叫秦墨的客人，想要見您，這是給您的拜帖。”
艾莫爾挑眉，伸出手指挑開請柬，他粗略的掃了一遍，似乎覺得搞笑：“想見我？”
他手指輕輕彈了一下，拜帖成了粉末。
管家懂了他的意思，低頭：“我會回絕他的，大人。”
艾莫爾上下打量管家：“你很不錯，怪不得她會信任你。”
被他注視，管家身體莫名僵住，艾莫爾可不是個會隨便誇人的人。
果然，下一秒艾莫爾聲音幽幽：“你應該···不會對堇堇說我的壞話吧。”
管家身體僵硬，但臉上掛著專業的微笑：“艾莫爾大人，我永遠忠心堡主。看的出來，您喜歡她。當然，堡主也很喜歡您。”
他不著痕跡轉移話題，甚至還哄的艾莫爾很開心。
艾莫爾尾巴有一搭沒一搭的甩著，明明早就聽堇堇說過喜歡了，但是這話從彆人嘴裡說出來，還是很高興。
他追問：“還有呢？”
管家緊張的咽咽口水。
還有？
艾莫爾睨著他：“不方便說？”
管家知道，自己的考驗來了。
可堡主平常並不是個愛分享的人，她根本從不提自己對艾莫爾的感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