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引導人神色平靜的開口,聲音之中聽不出任何感情。
唰——
剛才開口的那人。
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臥……
槽!
這下子所有有問題的人都沒問題了。
那些個原本同樣憤憤不平的修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驚膽顫的閉上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和剛才那人一樣被傳送出去。
雖然才進來不到一刻鐘。
但是這裡所表現出的一切已經給了他們極大的震撼。
這種機緣一輩子也不一定能遇見一次。
沒有誰想半途而廢。
那些人放眼望去發現有一些人已經坐在桌前開始研磨,基本上都是那些上一次進來過的人,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一關的規則。
不過……
顧長歌不慌不忙的在位置上坐下。
他看著周圍那些研磨完畢,靜心凝神皺著眉頭盯著桌麵宣紙的人。
這一關聽起來很簡單。
畢竟儒道入門,似乎寫一個字就行了。
但是真正想要做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畢竟將自己的意誌感情融入其中,這已經有些像是劍勢、刀勢的入門。
這些人到底會怎麼做?
不僅是他。
後續進來的人中也有不少人想到了這茬,目光閃爍的看向那些“前輩”。
想要摸著石頭過河。
其中海心教老嫗受到的注視最多。
畢竟她的修為是最高的,同時認識她的人也多。
老嫗已經研好了墨。
她想要靜心凝神全神貫注的書寫,但是周圍的視線讓她不勝其擾,根本無法做到靜下心來!
老嫗忍不住咬牙看向四周低聲道:“誰再看我,出去之後小心你的狗命!”
她的話頓時嚇到了不少人。
很多人開始尋找其他的目標,但也有人繼續偷偷觀察著她。
對此。
老嫗也沒有辦法。
她放開自己的靈識將所有看向她的靈識和視線阻擋。
而後集中精神看著桌上的宣紙,調整了一下呼吸和狀態之後,迅速提筆在上麵寫下一個字。
靜!
筆落字顯。
但是又很快消失在宣紙上。
老嫗眉頭皺得更深,又冷冷的看了周圍一圈。
顧長歌不禁啞然失笑收回目光。
這老嫗雖說寫的是靜,但顯然是沒能靜下心來。
那字跡卻是消失了。
應該就是她寫的字不合格!
縱觀其他以前進來過的人,都是如老嫗這般鄭重的寫了又寫,似乎想要通過快速試錯寫出一個達到要求的文字來。
他甚至看見有人服用下丹藥。
看其外表的色彩和丹紋,應該是靜心丹之類的話玩意兒。
在服用下之後沉著的作答。
顧長歌不禁搖了搖頭。
實話來講,他並不認同這種做法。
既然是往文字裡麵傾注感情,那保持這種絕對冷靜的狀態,怎麼能引起感情的共鳴呢?
不過這一關也有破題之法。
顧長歌不急不緩的拿起墨條研磨,待到墨研好了之後,他拿起狼毫蘸了蘸墨水,目光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宣紙。
大家並不是儒道修士,不可能像儒道修士一樣對每一個字都傾注感情。
但是對於有一些字眼卻不一樣。
比如說組成自己名字的文字,隻是看上去就有一種異樣的親切感。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種種。
比如組成自己父母名字的字、組成自己的家鄉名的字,亦或者其他容易引起本身聯想的文字。
這些字天然的就帶有一定的感情在裡麵。
顧長歌心境平靜的起筆,隨意的在宣紙上寫下一個大字。
劍!
此字蒼勁有力,鋒芒畢露。
落於紙上竟然憑空升起些許劍芒,在宣紙上劃出數道平整的切口,但是這些切口很快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愈合。
最後,白淨的紙上。
黑色的劍字深深的刻在其上,未乾的墨跡忽然蕩漾,竟然突然像是活了過來一樣,從宣紙中慢慢拔高,生長出一株一尺高的墨樹。
墨樹之上有著一個個小花骨朵,在顧長歌的注視下緩緩開放。
頓時。
墨香滿堂!
這也引起了其他正在奮筆疾書之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