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長歌也不在意這些。
他看著北辰天詢問：“我聽說前輩受了傷，不知天理教這次遇見了什麼？”
其實還有一個問題他更想知道。
比如說另外一位棲霞天又在什麼地方，但是眼下情況未明，貿然詢問多少有些欠缺分寸。
“倒也沒什麼，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北辰天神色沒有發生什麼變化，語氣平靜的回答道。
受傷也在計劃中？
顧長歌眼中浮現出一些異樣，隨後便問出了先前想的問題：“那棲霞天前輩呢，他先回去了嗎？”
“棲霞天合道了。”
平淡又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從北辰天的口中傳出。
顧長歌聞言卻是瞳孔一縮。
合道？！
這合道可不是說棲霞天踏入什麼合道之境。
棲霞天也隻是入道境而已。
再怎麼也不可能連跨兩個大境界，踏入那合道之境。
合道。
是對修行者死去的委婉說法。
意為魂歸天地，重返天道。
棲霞天怎麼會合道呢？
天理教到底去做了一些什麼？！
顧長歌心裡翻起一陣驚濤駭浪，久久難以平靜。
這可不是什麼神魂境的存在！
入道境！
整個大陸屈指可數的存在！
任何一個宗門隻要擁有一位入道境，就是仙門級彆的存在。
而其實力必定能進入大陸前五十！
就這樣一位實力超絕的存在，竟然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隕落了？
而且看北辰天的意思。
似乎還是在他們意料之中的事情？
顧長歌看著北辰天的目光微微一眯，眼中帶起了一些狐疑之色。
“長生長老無需懷疑。”
北辰天抬頭看著顧長歌，聲音中聽不出對生與死的敬畏，隻有一種說不出的淡漠：“這次的計劃中，本就不是棲霞天死就是我死。”
“敢問貴教之前到底做了一些什麼？”
顧長歌斟酌片刻，最後還是決定詢問一下原委。
“具體的事情我不方便透露，此中涉及到一些我教的隱秘，不過除了棲霞天他們的犧牲之外，我受傷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北辰天沉默片刻道：“我身上中了吞天蟾和觀星蟾的詛咒之術，他們想要憑借這詛咒術定位我的位置。”
“之前撤離時。”
“我用破界符帶著其他人離開，結果發現降臨地點，距離此處不遠，便帶著剩下的長老到了此處。”
“追蹤？”
顧長歌皺眉看著北辰天。
北辰天道：“我教有克製和解決的辦法，那些詛咒已經被我壓了下去，長生長老不用擔心會被他們找到。”
“既然如此，前輩為何不先回去？”
北辰天搖了搖頭：“若是進入傳送陣中，卻是無法壓製這詛咒，甚至空間傳送通道的也有可能受到影響。”
“長生長老請放心，若是給此處帶來了什麼影響，所有損失我們天理教可以一並承擔。”
顧長歌聽後沉默了片刻。
隨後他站起來道：“既然如此，前輩便在此休養吧，晚輩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