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曆二零五年。
神武大陸和北海大陸之間的大海上,一艘界域飛舟正在疾馳著。
無垠的大海遼闊無邊。
放眼望去儘是洶湧的波濤,看不見絲毫陸地的影子,遠方的海平麵和天空近乎貼到了一起。
顧長歌站在船頭上眺望遠方。
從北海大陸的到南邊的大陸距離遙遠,雖說比不上到神武大陸的距離,但是神武大陸上有傳送到遠方大陸的傳送陣。
與其往南邊走。
倒不如去神武大陸那邊,乘坐傳送陣更快捷一些。
“師弟!”
汪直從船艙裡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扔給顧長歌。
顧長歌隨手接過。
打開酒葫蘆的塞子之後,頓時一股清新的酒香湧入鼻腔內,讓人耳目一新。
顧長歌眼睛微微一亮,仰頭喝了一口之後,讚歎道:“好酒,此酒清新自然,口感清冽,讓人如飲三春。”
“哼,這可是我珍藏了五十年的佳釀!”
汪直也拿出一個酒葫蘆,仰頭喝了一口之後,走到船舷旁邊看著大海,帶著幾分感歎道:“記得上一次師弟你去那邊,還是旋照境的修為。”
“現在第二次過去,卻已經是神魂境的存在了。”
顧長歌笑著點頭應和道:“是啊,一晃之下,和師兄也許久未見了。”
“嗬嗬!”
汪直笑著道:“你我師兄弟職責不同,想要遇見的確是不容易。”
“當初第一次見你時,我就知道你是潛龍在淵,現在師弟你已經是有了騰飛之勢,師弟還記得前方那片海域嗎?”
汪直忽然笑著揚了揚頭示意前方。
顧長歌下意識看去有些疑惑,很快心中疑惑消退,笑道:“記得,當初就是在前麵,我們遇見了一條神魂境的蛟龍,最後被我斬於劍下。”
汪直回憶著當初的場景,心中一時間也是感歎不已,拿起酒葫蘆朝著前方晃了一下,而後猛地灌了一口,爽歎道:“當浮一大白啊。”
“斬殺那條蛟龍的時候,師弟你還是旋照境,現在再麵對她,恐怕要不了幾個回合,就會成為師弟你的劍下亡魂了!”
“可惜!”
汪直忽然歎了一口氣,有些遺憾的看向顧長歌道:“神魂境不好殺,最後還是讓那條蛟龍逃得性命。”
嗯?
忽然。
顧長歌目光微動,問道:“師兄,當初給你的蛟龍血,你這裡還有剩下的嗎?”
嗯?
汪直疑惑的道:“還剩下一些,怎麼?你需要嗎?”
“給我一滴就是。”
汪直點了點頭,隨後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小瓶,又從裡麵分出一滴蛟龍精血,遞給顧長歌。
“你拿一滴血來有什麼用?”
汪直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顧長歌問道。
顧長歌隻是笑了笑,傳音道:“我近來學了一手詛咒之術,正好可以拿她來試驗試驗。”
咦?
汪直麵色古怪的看著顧長歌。
旋即咋舌道:“你這……她這些年估計剛好恢複,你小子也太可怕了吧,記仇也不是這麼記的。”
“師兄你可不要亂說,這可是你提起來的,若不是師兄你這裡提上這麼一句,我估計都已經忘記了。”
“嘖嘖,你小子!”
“冤有頭債有主,可不是我給她下咒的。”
“那我先回船艙裡去。”
“需要我安排人守著嗎?”
“不用了!”
……
回到船艙後。
顧長歌讓金翅大鵬出來幫忙看護,而後取出那枚蛟龍精血。
金善仁目光詫異的道:“你想乾什麼?”
顧長歌盤坐下去,平靜淡然的瞥了金翅大鵬一眼,道:“幾十年前有個人得罪了我,結果最後讓她跑了,但是她安生了我就不安生……”
顧長歌語氣幽幽。
著實是嚇了金翅大鵬一跳。
它往後麵退了幾步,眼中帶著懼色卻又強作鎮定,帶著幾分羞惱:“你說話就說話,看著***什麼?”
瑪德!
嚇死人!
顧長歌淡笑道:“說話的時候目光看著彆人,是對彆人的一種尊重,知道嗎?”
“再說了,又不是針對你,你在這裡急什麼?”
金善仁臉色又青又白卻不答話。
你這殺雞給猴看,真以為我不知道呢?!
“幫我護法!”
顧長歌說完之後手握精血,緩緩閉上眼睛。
金善仁臉色逐漸恢複。
看著盤坐在那裡的顧長歌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伸出手虛握,使勁晃了晃,腦海裡想象著顧長歌被自己掐住脖頸,跪地求饒的模樣。
但是不知怎地。
他突然感覺到背後陰風陣陣。
嚇了一哆嗦之後,有些膽顫心驚的看了顧長歌一眼。
見顧長歌依舊閉著眼睛。
這才鬆了一口氣。
……
顧長歌手中握著蛟龍的精血。
意識順著精血中留下的靈魂因子,尋覓著蛟龍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