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神色都有些悵然。
大家都是自由慣了的性子,你說叫我們去打架還行,讓我們坐堂可就太痛苦了。
啪!
徐天然伸手拍了一下顧長歌的肩頭,臉上忽然升起一抹有些古怪的笑意,道:“師弟還是好好修煉三分歸元劍經吧,等到三分歸元劍經修煉到高深處,自然就沒有這些煩惱了。”
“嗯?”
顧長歌轉頭目光奇怪的看向徐天然。
總覺得徐天然的笑容,看起來有種……欠揍的感覺,
這時。
石破天在旁邊道破了原委,撇了撇嘴酸溜溜的道:“你們這功法裡麵可是有一篇修煉身外化身的法門。”
“他也修煉得有一尊身外化身,就算他成了你們蜀山劍宗的掌門,也束縛不住他的。”
哦?
顧長歌總算明白徐天然的笑容,怎麼看起來這麼賤了。
原以為我們是同甘共苦。
終究是錯付了。
他轉頭看向徐天然心下微動。
也沒有說自己,其實有兩尊身外化身這種事情。
而是將話題轉移到兼墨身上。
他看著徐天然問道:“師兄你們準備對那老匹夫動手嗎?”
徐天然和石破天對視一眼。
石破天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我肯定是對那家夥有想法的。”
窮極神山的窮已經擺在表麵了。
若是能將那一株建木搶來,等到建木長成的話,那他們窮極神山或許有問鼎覆雨大陸第一仙門的底氣。
徐天然則看向顧長歌:“師弟你呢?”
無論是建木幼苗還是破界石,他雖然也有些心動但並不強烈。
畢竟對於劍修而言。
最重要的其實還是手中的劍,劍修的道途和劍綁在了一起,其他的外物雖然重要,可並不是必要的。
他更想知道顧長歌的想法。
顧長歌沉默了一陣。
在靜默了許久之後眉頭微微皺起,心裡有些不安的說道:“雖說我更想等到以後自己親手報仇,但是就這麼放他回去,我總有種不妙的感覺。”
不妙?
徐天然略做思索。
有時候修行者的感應很奇妙,所謂天人感應正是如此,往往瞬間的念頭,在事後會證明是真的。
他同樣皺起了眉頭。
轉頭看向石破天道:“你這裡有沒有玉峰宗的詳細情報嗎?”
“我讓人去找一下。”
石破天說完傳音給其他人。
他雖然是窮極神山唯二的兩位天人,但是隻對覆雨大陸上的仙門比較了解,以往時間在外遊曆,也都是往天元大陸方向。
玉峰宗所在的大陸不在覆雨大陸上。
不過卻距離覆雨大陸不算遠,關於玉峰宗的相關情報,門下肯定有收集。
不多時。
一道身著湛藍色道袍的老者上到山來,其龍行虎步目光沉著,看上去骨架極大,走上山後隻是略微打量一眼,便微微低著頭,捧著一個玉簡走上前。
“石師兄。”
老者看向石破天。
石破天接過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老者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將玉簡遞給石破天之後,分彆朝顧長歌和徐天然微微拱手行禮,倒退幾步轉身離去。
“這是?”
顧長歌看出對方在窮極神山的地位不簡單,體內的氣血也強盛得嚇人,隱隱有形成某種氣血異象的趨勢。
“他的師弟,也是窮極神山的山主。”
徐天然在旁邊隨意說道。
他在窮極神山待了這麼多年,自然也見過對方。
石破天用靈識讀取完裡麵的信息,便把玉簡遞給顧長歌和徐天然。
三人都將裡麵的信息汲取完畢,
整理,分析了片刻。
三人神色各異對視了一眼,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之中。
“這玉峰宗……”
最後,石破天斟酌著先開口:“看上去有些平平無奇啊。”
他抬眼看著兩人。
徐天然點頭道:“平平無奇得有些過頭了,明明也是一方仙門,但總給人一種不聲不響的感覺。”
“我就說我對這玉峰宗怎麼沒多少印象。”
石破天摩挲著下巴道:“這玉峰宗以前好像很少在外麵活動,沒有聽說過太多關於他們的事情,按道理來講也不應該。”
“這玉峰宗所在的玉峰島,距離覆雨大陸很近,這種勢力在覆雨大陸雨季結束之後,應該會經常到這邊才對,以前的時候我都沒怎麼聽說過。”
徐天然道:“這玉峰宗開始活躍也就在這幾百年間,我倒是好奇在此前,是怎麼知道玉峰宗有仙門層次實力的。”
顧長歌仔細回憶了一下情報:“根據這裡麵的記載,玉峰宗一萬兩千前,似乎活躍過一段時間,當時他們和覆雨大陸一方仙門起了衝突,之後又陷入了沉寂。”
“或許就是那個時候,玉峰宗有入道境修士的消息就此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