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命運似乎還不想讓我就此解脫,把我留在了這個冰冷的病房裡,讓我繼續麵對這殘酷的現實。
我不知道未來的日子會怎樣,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走出這片陰霾,重新找回生活的勇氣和希望。
但在這一刻,我隻能默默地躺在這病床上,任由淚水浸濕枕頭。
過了許久,隻見一位年邁的大爺走進了病房,問道:“小夥子,是你需要護工吧?”
我有氣無力地點點頭,低聲回道:“大爺,您是來照顧我的嗎?”
大爺點點頭,含笑道:“我們一天24小時的陪護是280元,你先得付錢的。”
“沒問題,我跟前沒有現金,掃碼可以嗎?”我急切地問道。
“你要去護士站交錢,我不能私自收你的錢。”大爺一臉嚴肅地回答。
我歎息道:“大爺,您看我這樣子能去護士站嗎?我還是掃給您,您幫幫忙吧。”
最終,大爺也是無奈,拿出手機添加了我的微信,我轉了兩天的護理費給大爺。
在與大爺的聊天中,我得知他今年已經65歲,是重慶人,自己的兒女在廈門這邊,所以也會在這裡找一份護理的工作來維持生計。
大爺是個熱心腸,照顧我時十分細心,這讓我在這冰冷的病房裡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他也詢問我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但是我沒有告訴他自己因為感情才會這樣。
那些痛苦的回憶,我實在不想再提起,隻想讓它們隨著時間慢慢消逝。
在醫院的第二天,我收到了馮經理轉過來的三千萬元,這筆錢本應讓我感到興奮,可此刻身處醫院的我,卻迫不及待地想出院將這件事情處理完畢。
望著白色的天花板,聽著儀器規律的滴答聲,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是煎熬。
我試圖通過聽音樂來打發時間,可思緒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向遠方。
我想起了曾經和王雨涵在一起的美好時光,那些甜蜜的瞬間如今卻成了刺痛我心的利刃。我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然而,沒有答案,隻有無儘的悔恨和痛苦。
大爺偶爾會和我講起他在重慶的生活,講那裡的山水,那裡的人情。
他的話語仿佛是一扇窗,讓我暫時逃離了眼前的困境。但每當夜深人靜,孤獨和無助還是會如潮水般襲來,將我淹沒。
......
終於,經過幾天的治療,醫生告知我可以出院了,我懷著複雜的心情收拾好東西,告彆了大爺。
踏出醫院的大門,陽光有些刺眼,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買了兩條香煙和一些禮品,然後直奔曾住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