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也是頭疼欲裂,仿佛有無數隻小蟲在腦袋裡亂撞,有氣無力地回答著蘇雯的關切:“難受,頭疼。”
電話那頭,蘇雯貼心地說道:“那你再睡一會兒吧,不用顧及我和佳瑞,我們自己在附近轉轉,等你睡醒了再見吧。”
“好,那朱峰醒了你給我回個消息,我去找你們。”
結束通話,放下手機,我重重地歎了口氣,試圖將酒後的不適感隨著這口氣一同吐出。
昨晚的縱情暢飲,讓我在酒精的麻痹下失去了對諸多事物的記憶,包括我心愛的香煙被丟在了何處。
此刻,心癢難耐的我隻想趕緊吸上一支煙,於是向一旁的陳夢雅笑言道:“夢雅,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陳夢雅疑聲道:“什麼?”
“我想吸煙,幫我下去買包煙唄。”
“好,我下去給你買。”陳夢雅毫不猶豫地起身向外走去。
我高聲提醒道:“順帶捎個打火機。”
“知道啦。”她的聲音在客廳裡回蕩,隨後房間裡又恢複了安靜。
我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可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泛起了陳夢雅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溫柔善良,在這難受的時刻,竟成為了我心中的一絲慰藉。
時間仿佛變得很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輕輕推開,陳夢雅回來了。
我迫不及待地下床快步走到客廳,隻見她的手中除了為我購買的香煙、打火機,還有兩份早餐。
她將早餐放到餐桌上,把香煙和打火機遞給我,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隨即來到陽台,點上一支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帶來的片刻舒緩讓我忍不住喃喃道:“真爽。”
陳夢雅站在我的旁邊靜靜地看著我,沒有說話,隻是那眼神中似乎包含著許多複雜的情緒。
一支香煙燃儘,我轉身看向陳夢雅,清晨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也許這宿醉後的難受與狼狽,因為有她在身邊,也變得不那麼糟糕了。
“可以吃早餐了吧?”她的聲音輕柔地響起。
我搖搖頭,回道:“你吃吧,我胃裡有點不舒服,吃不下。”
“我買了白粥,你可以喝一點,這樣會緩解一些難受。”她的眼神裡滿是關切,說完,便拉著我的手來到了餐桌旁。
她將打包回來挺是豐盛的早餐一一打開,餐盒中的煎包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可我實在沒有胃口,隻是小口地喝著那碗白粥,每一口溫熱的粥下肚,似乎都在安撫著我不安的胃。
結束後,我將製造的垃圾收拾好,看著陳夢雅輕聲道:“你送我回家一趟吧。”
“回家做什麼?”她疑惑地問道。
“滿身酒味,我回去洗個澡換件衣服。”我無奈地解釋道。
她點點頭,溫聲道:“那你等我幾分鐘,我將你床上的用品整理好再走。”
我站在臥室的門口,側身靠在門框上,靜靜地看著她。她的動作輕柔而熟練,將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又仔細地將床單鋪設平整。
突然,她回過頭看到我正用一陣異樣的目光注視著她,她嘟嘴問道:“你為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在心中疑問自己剛剛用的哪一種眼神,但是絲毫沒有明白,於是我就問道:“什麼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