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之後,許叔在這頭道:“老白,下午有會議嗎?”
幸閱是,對方回複下午有空、不忙。
許叔接著道:“既然不忙,來一趟省政府我的辦公室,找你聊點兒事情。”
倆人又簡單聊了幾句,許叔便掛斷羚話。
“等一會兒,交通運輸廳的一位領導馬上就會過來,他是我的老下屬,能幫上忙的。”許叔堅定的話語讓我原本緊繃的心弦稍稍放鬆了一些。
......
四十分鐘後,許叔口中交通運輸廳的領導到了,他看上去比許叔年輕幾歲,穿著行政夾克,胸前佩戴著黨徽,一進門就笑著道:“老領導今給我打電話,我有點受寵若驚啊。”
許叔指指我,對他直言道:“老白,這是我的一個侄子,他叫淩飛,和沈家的煜傑是哥們,現在他有點事兒得需要你幫幫忙,所以才打電話請你過來一趟。”
“沈家的煜傑”這幾個字在陝西的官場應該足以引起一番轟動,所以許叔在介紹我的時候特意提到了我和沈煜傑的關係,顯然是希望這位領導能夠更加重視我遇到的麻煩。
待許叔介紹完,我立即上前一步,雙手握住白叔的右手,微微低頭道:“白叔叔,您好!”
“淩飛,你喊白叔有點將他喊老了。”許叔提醒道,完立即又喃喃道:“你喊他哥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他跟我是同輩,你還是就喊他白叔吧,喊老就喊老了。”
我們都笑了笑,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
白叔或許因為許叔與沈煜傑和我的關係,所以他對我也很是客氣,他握著我的手,笑言道:“你就喊我白叔,我四十多歲,看你應該不到三十吧?喊我一聲叔不吃虧的。”
我點點頭,也笑回複道:“是的,不吃虧,白叔。”
接下來,我也不再猶豫,開門見山地向白叔講述了自己所遭遇的困境。
白叔聽了之後很是生氣,高聲道:“淩飛,你把項目名稱和你們公司全稱給我發過來,太不像話了,這都是懶政。一般高速公路的加固施工不用通過財政支出,他們管理處每年都會有一筆到位的資金針對於公路的養護、維修、加固,一會兒我就讓人聯係安康那邊。”
看著白叔義憤填膺的樣子,我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
“麻煩了,白叔。”我向白叔道謝後,添加了他的微信,將他所需要的信息發給了他。
原本想著晚上和許叔、白叔一起吃個晚餐,以表我的感激之情。
奈何白叔在氣頭上,非不去,自己回單位好好查查該付的工程款去了哪裡?他那急切而堅定的神情,讓我更加敬佩他的責任心。
臨走的時候,問許叔要了他的車鑰匙,將我帶來的煙酒茶都放在了許叔的車上。
許叔還責備我太見外,可我知道,這是我微不足道的一點心意,遠遠比不上他們給予我的幫助和支持。
我懷著感恩的心情離開了省政府,期待著白叔傳來的好消息,也期待著未來能有機會好好報答他們的這份深情厚誼。
此時也快五點了,我不打算再繞回高新的公司,覺得有些日子沒有再去“我在西安等你”酒吧,今晚上決定去坐坐。
當我走進酒吧時,還沒有到營業的時間,不過酒吧的服務員是認識我的,熱情地招呼我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