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前推進兩日,我的世界仿佛按下了暫停鍵。
這兩日,我沒有去公司,一直就躺在家裡,將自己封閉在這一方小小的空間裡。餓了,便隨意點份外賣果腹;困了,就閉眼睡覺,試圖借此逃避現實的紛擾。
趙顏言再也沒有聯係過我,或許她終於意識到我堅決不想與她突破最後那道防線,又或許是因為那天晚上我未能赴約而惱怒生氣。然而,此時的我已無暇顧及她的想法,因為我的心早已被與陳夢雅不再相見的煩惱所占據。
張曉瑜昨天晚上給我發來了一條消息,字裡行間充滿了期待,詢問我什麼時候去找她,她很想我。可我隻能回複說自己最近工作有些忙碌,有空了再說。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所謂的“有空”究竟在何時。
按照計劃,公司也順利地收到了安置小區的進度款,這本該是一個值得歡呼雀躍的時刻,我成功地成為了曾經眼中的“有錢人”。但我的內心卻沒有絲毫興奮的情緒,金錢的到來並未填補我內心的空洞。
這天中午,終於收到了陳夢雅的一條消息,她溫柔地問道:“淩飛,今天晚上你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去吃飯,好不好?”
看著這條消息,我苦澀地笑笑,並沒有打算回複她。
然而,一個小時後,陳夢雅的電話急促地撥打了過來。本想狠下心掛斷,可是我心裡明白,該麵對的始終要麵對,一直躲著她隻會讓她更加擔心。
最終,我顫抖著手還是接通了陳夢雅的電話。
沒等我開口,陳夢雅就像連珠炮似的發出一連串地疑問:“淩飛,你在哪裡?你不回消息,我來禦業建設找你,可你的助理說你已經兩天沒有來上班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麵對她焦急的關切,我深呼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而冷淡:“夢雅,這兩天我想了很多,你我原本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謝謝你曾經對我那麼好,也謝謝你這一年多對我的陪伴,以後我們再也不要聯係了。”
說完這句話,我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我多麼希望她能大罵我一頓,然後從此遠離我的生活。可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靜得讓我感到害怕。
許久,陳夢雅才開口說道:“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在哪裡?我要見你,你當麵對我說。”
電話這頭的我,狠下心來回答:“我們不要再見麵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結果的。”
頓了頓,我接著說道:“你知道我跟你走的這麼近是為了什麼嗎?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得到你的身體,可是你告訴我結婚前你不可能與彆人發生關係,所以現在我放下了對你的所有興趣,甚至開始有些討厭你,就當我是個人渣,求你不要再找我了,我不配浪費你的時間。”說完,我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我知道我說這話肯定是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創傷,但是長痛不如短痛,希望陳夢雅能夠不那麼傷心。
將電話扔到一旁,看著天花板,獨自開始心痛了起來。
我試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一杯接著一杯,在家中喝著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