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鴿子湯,似乎並不是一個普通的食物要求,而是在她內心深處隱藏著某種情感,或者是某種渴望,隻有在這種時刻才會說出。而他,在這個瞬間,也意識到,他和梁靜茹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朋友之間的問候和關心了。她懷孕了,而這份責任,不僅僅是她的,也是他的。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好,我去做。”
然而,心底的複雜情緒卻並沒有因此得到平複,反而更加激烈地翻騰起來。何雨柱走到院子的角落,快速地收拾好一些廚具,準備開始為梁靜茹做鴿子湯。廚房裡,鍋碗瓢盆發出的聲音輕輕響起,仿佛每一聲都在提醒他,眼前的這一切,已經不可避免地改變了他們的生活。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微微顫抖,這個簡單的動作,竟然在他心中激起了如此強烈的波動。
“你真的決定了?”他再次問自己,心中帶著不解與迷茫。
“我應該怎麼辦呢?”他再次問自己。
廚房裡,水已經燒開了,何雨柱將鴿子放入熱水中,開始了煲湯的過程。鍋裡慢慢地飄出了濃烈的香氣,他垂下頭,看著眼前的鍋,心裡卻空空如也。他並不是一個擅長做飯的人,每次做飯,總是顯得手忙腳亂,這次也不例外。鍋裡的鴿子湯漸漸開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但他卻無法集中精力去享受這個過程。心中那份沉重,依然沒有散去。
“如果我說不想要這個孩子,會怎麼樣?”何雨柱心裡忽然冒出這個問題,但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念頭。他知道,這個問題已經沒有答案了。
“她想要這個孩子,決定了。”何雨柱自嘲地笑了笑,“那就讓她做出選擇吧。”
廚房裡漸漸安靜下來,水蒸氣彌漫,鍋裡的鴿子湯已經變得愈加濃鬱,香氣充盈了整個房間。何雨柱突然間意識到,他和梁靜茹之間的一切,從這一刻開始,仿佛發生了質的變化。這不僅僅是一碗湯,或者一個簡單的決定,而是兩個生命的交織,兩個世界的碰撞。
他端著已經煮好鴿子湯的鍋走了出來,梁靜茹依舊站在院中,手裡拿著那隻剛才的饅頭,神情有些落寞。她抬起頭,看見何雨柱手中的湯,眼中閃過一絲柔情。
“我做的。”何雨柱低聲說,聲音中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
梁靜茹點了點頭,走近了一些,目光定定地看著那鍋鴿子湯,“謝謝你,雨柱。”她的聲音低沉,卻依然清晰傳入何雨柱的耳朵。
他沒有答話,隻是將湯端到她的麵前,靜靜地站著,看著她輕輕舉起碗,細細品味著這碗湯的味道。
那一刻,四合院的寧靜被打破,然而卻不再讓他感到不安。廚房的熱氣仍然在彌漫,湯裡的香氣隨著時間的流逝愈加濃烈,而何雨柱的心情,仿佛也隨著那股香氣變得沉澱下來。
何雨柱站在四合院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今天的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影子在院子裡搖曳。空氣清新,幾縷風輕輕拂過,帶走了他內心的些許不安。梁靜茹已經回房休息了,那個懷孕的消息在她的沉默中仍然回蕩,像一顆炸彈,在他的生活中炸開了一個巨大的坑。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不能再把這一切推給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