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番話沒有絲毫掩飾的惡意，像是一道鋒利的刀鋒，直接劃破了何雨柱心中的那層薄薄的保護膜。每當他試圖去深思自己的感情時，似乎總是能遇到這樣的聲音，如同賈張氏這樣的人，提醒他他的無力和不值得。
“你彆說了。”何雨柱的語氣低沉，他的眼睛沒有看向她，而是盯著窗外那一片陰霾的天色，“你總是說一些我不想聽的話。”
賈張氏卻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她靠在沙發上，輕輕地笑了笑：“你不想聽的話？你就這樣自願承受？你覺得自己在堅持什麼嗎？我看你不過是被一場空洞的期待困住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冷，“你沒有膽量麵對自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卻還要盯著彆人指引你。你讓我真是看不起。”
何雨柱低下頭，緊緊握住了手中的茶杯，杯子傳來的一絲絲寒冷感，讓他微微恢複了些理智。是的，賈張氏說的沒錯。他的心裡並沒有那麼清晰的答案，尤其是在梁靜茹那邊，他的感情更像是遊走在無儘的迷霧中，找不到真正的出口。他的堅持，不是為了她能看見自己的好，而是為了自己內心那份已經久違的執著。可是，這份執著，似乎越來越重，越來越無法承受。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梁靜茹對他說過的話：“雨柱，你太過執著了，像個迷失在迷宮裡的孩子。”這話在他心裡回蕩，仿佛已經變成了鐵證，讓他開始懷疑自己曾經的堅持和決心。
“賈張氏，你怎麼就那麼喜歡戳我的痛處？”他終於抬起頭，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複雜，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我知道，我的確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對，也許我不應該這麼堅持，也許我應該更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賈張氏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沉默了一會兒，仿佛在琢磨他的話。最後，她歎了口氣：“你自己知道就好。可惜你不過是個活在彆人期望中的傻瓜。你本應該更勇敢一些，去選擇屬於自己的道路。”
這話又像一記重錘，狠狠擊中何雨柱心底那份早已隱約浮現的不安。他不是傻瓜，也不是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他心裡有一個深深的渴望，那就是與梁靜茹在一起，但這一切，似乎永遠無法如願。
他望著賈張氏的眼睛，目光漸漸變得沉靜，許久才輕輕開口：“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傻瓜。也許我從一開始就沒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許我從未想過，自己不需要為了任何人改變自己。”
賈張氏的眼神有些複雜，看著他沉默了一陣後，她低下頭，抿了抿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你知道嗎，有些時候，我們總是把自己的情感壓得太深，怕彆人看見，怕彆人不理解，最後我們反而成了自己最大的枷鎖。”
何雨柱沒有回應，隻是沉默地看著她。他知道賈張氏並非完全是為了挖苦自己，而是出於某種無形的關心，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戳中他心裡最脆弱的地方。這讓他不禁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過於自我，過於執著於一個無法得到的結果。
“你是不是很後悔？”賈張氏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