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國看見何雨柱臉上的怒意,似乎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哎呀,開個玩笑嘛,彆生氣啊。”
何雨柱閉了閉眼,勉強控製住情緒。梁建國的每一次話語,都像是一根細針,在何雨柱內心深處無聲地紮著。儘管他表麵上還是維持著冷靜,但內心的怒火卻在不斷積聚。
幾天後,梁建國在外麵四處遊蕩,始終沒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與其說他是在努力尋找,不如說他更像是漫無目的地在等待什麼。每次回到四合院,他依舊不懂得如何融入這個地方。何雨柱每次看到他站在院子門口,雙手插進口袋,低著頭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樣子,心裡就有種難以名狀的情緒湧上心頭。
“你這孩子,想不想待下去?”何雨柱終於忍不住,走到梁建國麵前,語氣變得嚴厲,“在這兒待著不是過家家,你總得有個打算,明白嗎?”
梁建國抬起頭,看見何雨柱眼中不加掩飾的厭煩,心頭頓時一沉。他強行笑了笑,語氣卻有些低沉:“我知道,雨柱哥,我隻是……就是習慣了在家裡待著,突然出來有點不適應。”
何雨柱盯著他,眼神銳利,語氣平淡卻透著一絲寒意:“你不是說要在城裡闖蕩嗎?彆光靠彆人,不然早晚會被人看輕。自己沒點本事,還想著吃喝玩樂,這樣隻會更難。”
梁建國沒敢反駁,隻是低下頭,語氣有些軟弱:“我會找工作的,雨柱哥,您放心。”
“我放心不放心,關你什麼事?”何雨柱心中的厭煩已經不再掩飾,“你找工作,最好也得儘快找,否則我真沒辦法再照顧你這麼下去。”
梁建國似乎感到一絲不適,但他依舊忍住了所有的情緒,隻是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何雨柱望著他那副姿態,心裡又是一陣煩躁。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開始產生了厭惡的情緒,而這一切源於梁建國的無所作為、輕浮和依賴。何雨柱一直以來都不喜歡依賴彆人、輕視自己的人的態度,尤其是像梁建國這種心裡沒有明確目標,卻總是在表麵上裝出一副謙遜模樣的偽善。
四合院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梁建國依舊沒有找到什麼穩定的工作。他每天都會和何雨柱聊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比如自己從家鄉帶來的土特產,或者外麵街頭的一些新鮮事。但每次聊完,何雨柱心裡總是不免產生一絲厭倦。
“雨柱哥,你覺得我能做什麼工作?”梁建國一邊拿著報紙一邊問,“你知道哪兒缺人嗎?”
何雨柱停下手中的動作,慢慢地轉頭望著梁建國,那眼神裡透出一股難以抑製的失望:“你能做什麼?你能做的,就是趕緊去找個活乾,而不是整天在這兒閒著。”
梁建國被何雨柱的話語刺痛,但他還是勉強笑了笑:“我知道了,雨柱哥,謝謝你。”
四合院的冬日陽光透過槐樹的枝葉灑在院子的一角,照得地麵上微微泛黃。雖然冷風不斷地刮過院子,帶來了刺骨的寒意,但此時四合院內顯得格外安靜,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曆史沉澱的味道。何雨柱坐在屋裡,靜靜地看著外麵,心裡卻充滿了不安和煩躁。他那一整天的情緒像是被壓在心底的巨石,越壓越沉,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梁建國依舊坐在院子角落裡的木椅上,穿著那件褪色的外套,雙手插在口袋裡,眼神飄忽不定。他的身旁是一堆雜亂的報紙和招聘信息,他用一種漫不經心的態度翻閱著那些找工作的廣告,每翻一頁,眼神裡都帶著一絲無所謂。過了一會兒,他歎了一口氣,仰頭望向灰蒙蒙的天際,仿佛對這個世界已經失去了興趣。
何雨柱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這個梁建國,從他來到四合院的第一天起,就一直讓何雨柱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梁建國一開始就表現出對生活的漠不關心,那種輕鬆、無所事事的態度,令何雨柱感到不舒服。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何雨柱的書桌上,他正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心裡盤算著今天的工作。作為四合院的主人,何雨柱有自己的事業,雖然不算非常起色,但勉強能夠維持生計。每天的生活重複而平淡,但他一直習慣這種踏實的生活節奏。而梁建國,不管是言行舉止,還是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懶散,都與何雨柱格格不入。
何雨柱突然覺得自己沒有耐心再繼續看下去。他忍不住站起身來,走到梁建國麵前,直接說道:“你打算坐著發呆一輩子嗎?”
梁建國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嚇了一跳,他愣了一下,才不慌不忙地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恢複了那種懶散的神情,慢悠悠地回答:“你彆急嘛,雨柱哥,我這不是在看廣告嗎?不是有一句話叫‘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嗎?”
“準備?”何雨柱冷笑了一聲,“你都在這裡待了快一周了,準備什麼?如果你覺得這些廣告能給你帶來工作,那你真是天真。你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根本不清楚自己要什麼,光坐著看廣告有什麼用?”
梁建國沒有立刻反駁,隻是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中的一張報紙。他的目光有些迷茫,似乎有些遲疑,臉上不再有剛才的那種輕鬆與隨意,反而帶著一絲隱約的失落感。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來了就能有個好工作?”何雨柱繼續說道,語氣逐漸冷硬,“你以為靠家裡關係,靠我給你找個工作就能立刻成功?我告訴你,這世上沒這麼簡單的事。每個人都得靠自己,你怎麼能依賴彆人,什麼都不做?”
梁建國的表情變得有些緊張,他咬了咬下唇,抬頭看向何雨柱,“我知道了,雨柱哥,我會找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