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金城堅固,而且城中的兵力不少,想要破城,必須是血戰,用命去填。”
“除此外。”
“彆無他法。”
“請將軍再給末將等一些時日。”王弼大聲道。
“已經半月時間了。”
“如若真的拖到了一個月都未曾破城,皇上必然震怒,諸位要時間,難道本將就不要時間?”傅友德神情冷漠道。
“啟稟將軍。”
“如若無法強攻破城,或許也隻能迂回包圍,斷金城糧草輜重,采取圍困之法了。”趙庸思慮一刻後道。
聽到這。
傅友德卻是搖了搖頭:“你能夠想得到,難道納哈出想不到?”
“這金城內必囤積了足夠的糧草輜重,想要斷其後路,圍攻此城,絕無可能。”
聽到這。
趙庸臉色也是立刻沉了下去。
“五天。”
傅友德抬起手,舉起了巴掌:“本將再給你們五天時間,五天內必須攻破金城。”
可聽到這個時間。
趙庸與王弼都是麵帶難色。
他們已經輪番進攻了五日了,金城防守嚴密,而且元軍也是極為悍勇,死了一人後麵就立刻頂上來一人。
元軍有著守城之利。
這也算天然的優勢。
作為進攻的一方本就是弱勢。
在幾乎同等兵力情況下,這考慮的就是將士悍勇了。
可連日進攻失利,明軍士氣已然有損了。
“將軍。”
“五日時間,或許不夠。”趙庸麵帶掙紮的說道。
王弼也是點了點頭。
傅友德的臉色也是立刻變得陰沉了下來。
正待他要發怒的時候。
“朱應將軍不是在北疆馳騁殺伐,更善統兵。”
“不知可願領此攻城之任?”
“相信以朱應將軍的統兵之力一定可以攻破金城。”
王弼話音一轉,忽然將目光投向了坐在角落裡一直不出聲的朱應身上。
隨著他這一聲。
營帳內眾多將領的目光紛紛落在了朱應的身上。
一下子。
朱應就成為了這營帳內的焦點。
隻不過。
在這些目光注視之下,很多將領則是帶著一種戲謔,嘲弄,還有看戲。
“不錯。”
“末將也附議王弼將軍的提議。”
“朱應將軍年輕有為,更是被軍中將士稱之為萬人敵,如若有朱應將軍統兵進攻,或許都無需五日時間了。”趙庸回過神來,也是立刻附和道。
看著這兩個淮西戰將一唱一和。
朱應平靜的看著,也清楚知道這可不是他們發自真心的稱讚,顯然是故意在捧朱應,也是讓他站得高,摔得慘。
同時也是將此刻的窘境轉移到朱應的身上去。
但傅友德則是冷冷看著,心裡跟明鏡似的。
雖然他也是淮西將領,但與馮勝一樣,並非藍玉這些囂張跋扈,居功自傲的驕縱悍將,他知道低調,更知道什麼皇權。
此番趙庸兩人所言,實則是太過了。
“夠了。”
傅友德冷喝一聲。
原本帶著古怪氣氛的營帳內瞬間安靜下來。
“朱將軍剛剛在北疆歸來不過六日,騎兵僉事營完成組建也不過三日。”
“騎兵如何攻城?”
“趙將軍與王將軍不要胡亂提議。”傅友德沉聲道。
直接要將這一環給帶過了。
也是護住了朱應。
見此。
趙庸與王弼眼中也是閃過失望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