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確是如此。
在傅友德來到了將府後。
有著一種軍中共識下,他也沒有去追問將府庫房裡的財帛哪裡去了。
一種無言的默契。
“也不知道林伯和玉兒怎麼樣了。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了。”
“沈家。”
“他們應該不會對林伯動手吧?”
朱應雙手枕著頭,思緒則是想到了北平府,想到了自己唯一的長輩,雖然不是親人,但勝似親人的管家伯伯。
還有沈家庶女,沈玉兒。
雖然是沈家女,可沈玉兒在沈家可沒有得到半點小姐的身份,在沈家就是一個婢女,隻是比婢女多了一個稱呼罷了,甚至連婢女都不如。
婢女尚且還可以得到微薄的錢財,但沈玉兒什麼都沒有。
小時候。
在祖母帶著自己到了北平府後,便與沈家有所聯係。
從一開始說出那婚約時,沈家就百般的不願,可似乎還是有所顧忌。
但在沈家,朱應也唯獨與一人交好,那就是沈玉兒,一起長大。
保護著沈玉兒。
“玉兒畢竟是沈家庶女,沈家應該不會對她如何。”
“但林伯……”
想到了林伯,朱應眼中也閃過一抹擔心之色。
為了讓自己消失,遠離北平府,徹底將那婚約作廢,沈家煞費苦心的將自己騙到了大寧,還充了軍籍。
如若要徹底斷了這一樁婚約,不讓他人詬病,那他們肯定會對林伯出手。
“如若沈家真的敢對林伯動手。”
“我一定要屠其族,滅其根。”朱應眼中閃過殺意。
平複一刻後。
“還是要有屬於真正效忠於我的人。”
“不是明麵的,而是暗處的。”
“唯有如此,我才可以保護好家人,如若以後有事不能明麵上處置,這些人也可以在暗中為我處置。”
此刻。
朱應心底已經浮起了一種思慮來。
養死士的思慮!
無論在哪一個時代,養死士都是保護家族昌盛,甚至是作為底牌的。
家族越大,那種上不得台麵的灰產就越多,仇家越多,需要的死士也就越多。
“看來。”
“是要準備一番了。”
“空有這麼多金銀如果不用,那就是死物。”
“必須要將他們完全化為實質。”朱應心底暗暗想著,堅定了決心。
……
傷兵營!
二十多個軍醫正在緊鑼密鼓的救治傷兵,也有幾十個並非軍醫的侍從在一旁輔助。
淬火消毒,烈酒消毒,準備砂布等。
在這時代已經並非秦漢時期那般的醫術,烈火消毒等已經全麵應用,哪怕是麻藥,如今也已經有了沿用,在大明常見的麻藥就是曼陀羅花,研磨成粉,在給傷兵取箭,開刀時都會使用。
“快。”
“金瘡藥,血止不住了。”
“唉,難了。”
“不要慌。”
“我這裡有新的止血藥散,給那些止不住血的傷兵試試。”
“還有,如若染上了膿毒,也立刻放出毒膿毒血,再敷上這止血散。”
傷兵營內。
救治的方式一如既往。
畢竟傷兵營救治都是後世稱之為外科的手術,取箭,止血,上藥。
看似簡單,實則大多也是看傷勢嚴重。
但今日。
嚴軍醫拿著朱應給予的止血散後,在看到許多傷兵不能以金瘡藥止血,他也果斷用了這新的止血散。
也是儘力而為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