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張雲明坐在後邊,我在前邊騎車,準備去那個外彙販子家裡。
可是還沒走多遠,張雲明就在後座喊我:“老三,你先停一下這摩托車後座上全都是血。”
我當時挺不耐煩,就回了一句:“有就有唄,那玩意能咋的!”
但張雲明膽子太小了,他說這樣不行,容易被彆人看到。
我有點不太高興,我覺得大黑天的,根本就看不清,再說了,當時我們那個地方,附近都是村子,黑燈瞎火的,晚上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他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
沒想到張雲明又跟我說:“要不咱倆今晚先彆乾了,我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恐怕容易出事。”
我聽張雲明說話吞吞吐吐的,有點不太自然,就把摩托車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他一眼。
就那一眼我就看出來了,張雲明是害怕了,想臨陣退縮了。
我雖然很生氣,但看到張雲明那個狀態,知道這事今晚肯定是乾不成了,要是趕鴨子上架的話,沒準到了現場,真容易出大事。
我一句話都沒說,扭頭就帶著他回了旅店,進屋之後我也沒理張雲明,倒床上就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後,我問張雲明:“你昨晚上到底是咋回事?”
張雲明和我解釋說:“我看到摩托車後座全都是血,就擔心有血光之災,覺得不是好兆頭!”
我當時就火了,殺人哪有不見血的,即使有血光之災,那也不是我們的血。
就在幾天之前,張雲明還教訓我,說我下手不夠狠,這回我狠了,他反倒是慫了。
張雲明讓我說的有點掛不住臉,就支支吾吾的說:“不行咱們過幾天再乾吧,也不差這幾天了。”
我馬上就就拒絕了:“你知道啥叫一鼓作氣嗎?今天晚上必須動手,這事不能再拖了,摩托車都搶了,不趕緊動手,很容易出事。”
但張雲明死活不同意,他的理由是,我倆前一天晚上,剛在那邊殺了人,搶了摩托車,警察肯定在到處查呢,如果現在過去,等於是自投羅網。
他的說法我不認同,我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現在殺個回馬槍,警察肯定想不到。
再說了,我們前一天隻是搶了一台摩托車,警察就算是神仙,也猜不到我們要去搶那個外彙販子。
張雲明知道我主意已定,隻能不情願的同意了,我倆白天休息了一天,4月4號晚上12點左右,再次來到了那個外彙販子家附近。
這家的防範比較好,用的是防盜門,想要從正門進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倆順著他家的院牆,爬到了他家鄰居的房頂,然後又跳到他家的房頂,順著房頂的建築樓梯,下到了他家二樓的陽台上。
二樓的臥室窗戶沒有關,我倆從窗戶跳了進去,發現這個屋裡睡著三個孩子。
這三個孩子沒有醒,我倆也沒理他們,直接從那個房間出來,掏出手槍,推門走進了隔壁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