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波本想把炸藥粘在牆上,但是他這個炸藥是過期的,粘性有點失效了,怎麼粘都粘不住。
試了幾次之後,孫海波乾脆拽過旁邊的一個單人沙發,用沙發靠背把炸藥頂在了牆上。
隨後孫海波取出一根花皮電線,把炸藥接好之後,一直扯到了會議室門口,也就在這時候,他看到了田雨獵槍卡殼的那一幕。
田雨接過孫海波扔過來的手槍,把二樓的薑生奎打退之後,又回到了會議室門口,和孫海波一起,用電池啟動了炸藥。
隻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值班室那個門裡頓時黑煙四起,孫海波和田雨在門外等了一兩分鐘,等煙霧散去了,趕緊跑進值班室查看情況。
結果兩人進來之後就傻眼了,值班室裡雖然被炸的一片狼藉,但是金庫的牆壁卻隻被炸出了一個直徑三十多厘米的小坑,卻並沒有被炸穿。
定點爆破可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孫海波根本不懂這方麵的技術,沙發頂炸藥的力度不夠,炸藥的威力壓根就沒有發揮出來。
孫海波又試著去踹了幾下門,裡麵又是一梭子子彈射了出來,現在炸藥也用完了,孫海波不得不接受行動失敗的現實。
孫海波看了看田雨,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唉!不行了,時間太長了,趕緊撤吧!”
從四個人進來開打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而且還留下了活口,孫海波知道,再不趕緊撤,一會警察就得來了。
可是還有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地上的田源怎麼處理,孫海波過去看了看田源,發現他還有一口氣,就蹲下身來,想要把田源背走。
可是試了幾次,根本就背不起來,田源已經喪失了自主意識,這種情況下想要把他背起來,可比背一個大活人困難多了。
田雨也上去一起幫忙,結果還是一樣,最後他無奈的說道:“還是補槍吧,我來動手!”
從眼前的形勢來看,根本沒有其他辦法,即便是把田源背走了,也不敢去醫院搶救,結果還是個死,孫海波考慮了幾秒鐘,點頭同意了,但是緊接著他就放聲哭了起來。
從他的這個舉動能看出來,孫海波是真舍不得田源這個兄弟,雖然田源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錯,但卻絲毫不影響兩人之間的友情。
田雨把槍舉起來之後,剛要扣動扳機,孫海波又把他攔了下來,他告訴田雨:“你對著原來的傷口再開一槍。”
孫海波這個看似不經意的命令,其實是彆有用心的,給案件的偵破工作,帶來了相當大的麻煩。
田雨咬著嘴唇,按照孫海波的要求,在親哥田源右額頭的彈孔處補了一槍,孫海波又告訴他:“你給他的左眼再來一槍吧,他這個擱愣眼太明顯了。
打完這一槍之後,孫海波把一個正在燃燒的沙發巾蒙在了田源的臉上,又從一個衣架上拽下來一件黃色大棉襖,蓋在了田源身上,接著下達了命令:“掩護,撤!”
孫海波轉身離開會議室,走到了走廊裡,田雨則是雙手持槍,倒退著跟在孫海波身後,等到了正門門廳,兩人跟閆文宇彙合,三個人一起出門,離開了保衛科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