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裡王愛琴告訴父母,自己要去廣州做一筆大生意,可能得三四個月才能回來,你們幫我帶好孩子,等我回來再詳細和你們說。
雖然這封信寫的很短,但是王愛琴卻寫了很長時間,她很清楚這就是絕筆信了,能多拖一秒就能多活一秒。
但信終究有寫完的時候,王愛琴放下筆之後,張啟祥笑嗬嗬的對她說道:“來吧,妹子,我送你走吧!”
張啟祥話音剛落,掏出刀子就是一頓亂捅,幾刀下去之後,王愛琴就沒了動靜。
這時候郭振平突然想起來了,剛才那個男的說自己有錢,於是趕緊過去翻了翻,果然在崔功方的屍體上找到了兩百多塊錢,在那個年代,隨身能帶著兩百多塊錢也不算少了。
解決完這三個人之後,魏振海他們簡單的把地擦了擦,然後把屍體往床底下一推,隨後便鎖上門離開了張啟祥家裡。
第二天一大早,幾個人帶來了八個蛇皮袋子和八塊大塑料布,接著便開始處理屍體了。
最先動手的是張啟祥,他拿著大砍刀哢哢幾下就剁下來一個人頭,然後往旁邊一扔,十分鄙視的看著其他幾人說道:“都愣著乾什麼啊?趕緊動手啊!”
第二個動手的是郭振平,他同樣是砍下來一顆人頭,魏振海也緊跟著上前,砍下了第三個人的腦袋。
接著五個人一起動手,一頓刀砍斧剁之後,先用塑料袋包好,再裝進蛇皮口袋裡,最後整整裝滿了七個袋子。
處理完屍體之後,郭振平就先離開了,他直接坐火車去了廣州,在廣州把王愛琴寫的那封信寄回了西安,製造了王愛琴外出的假象。
而其他四個人晚上騎著自行車,將七個蛇皮口袋都運到了西安北郊的炕底寨村的監獄附近。
張啟祥之前服刑的時候,在這附近乾過活,知道農田裡有幾口機井,幾個人把蛇皮口袋往裡麵一扔,就算是完事了。
不過那三顆腦袋他們卻沒有扔進井裡,因為怕被人發現認出來,於是張吉祥回去把腦袋砸碎之後,分成兩次扔到了渭河裡。
兩個月之後的12月20號這天,有兩個農民想在上凍之前將機井清理一下,在清理的過程中發現了這幾個袋子,於是馬上就跑去報案了。
警察勘察完現場之後,沒找到什麼有用線索,也不知道死者的身份,此時他們也沒有精力調查這個案子,因為之前部隊大院那個案子,上頭給的壓力太大了。
為了那個案子,西安警方這兩個忙的焦頭爛額,他們目前掌握的線索隻有兩個,第一個是現場留下了一根撬棍,當時魏振海他們走的著急,忘記把撬門用的撬棍拿走了。
第二條線索是撬棍上包了一張報紙,是10月15號的陝西日報,報紙上還用鋼筆寫了三個詞,分彆是櫃子腿、角鐵、爐門。
警方首先想通過筆跡比對,找出犯罪嫌疑人,但這個辦法如同大海撈針,就算是把西安市所有人的筆跡擺在他們麵前,光是比對工作,都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
那剩下的突破點就是那根撬棍了,因為這根撬棍的造型和市麵上的普通撬棍略有不同,所以警方隻能采用最初級的手段,那就是在整個西安範圍內,徹底排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人見過類似的撬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