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毫不愧疚:“她們掐我胳膊肉,你試試,哦,對不起,我忘記了,你沒有胳膊。”
那是真的疼。
五四:“......”
林稚秋拿著帕子給她擦臉,可是墨汁已經乾了,擦都擦不掉,沾了點茶水再擦,花成一片。
......
“回去之後再洗吧,這樣弄不乾淨,怎麼弄成這樣?”
宴青點頭,在他手心寫道:“打翻了。”
林稚秋沒多說,拿了一包芝麻糖想要給她吃,可是一看,她兩隻手都是黑的。
......
宴青毫不在意,動用自己漆黑的手去拿,林稚秋連忙挪開,道:“吃了肚子疼。”
他想了想,捏了一根喂給她。
宴青嘎嘣嘎嘣吃了,一直吃到自己家門口,下馬車的時候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知道這麼一鬨,雲老夫人會怎麼罰她。
她將披風還給林稚秋,慢吞吞進了門。
林稚秋很快回到冷清的林府,站在花園裡想聽聽聲音,可是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
胡葉拿著披風,道:“殿下這是打翻硯台了,怎麼把披風弄成這樣?恐怕洗起來費勁的很。”
林稚秋道:“不用洗,放我屋裡。”
“啊,”胡葉一愣,“那豈不是不能用了。”
林稚秋道:“嗯,不用了,你去問問結綠,在茶房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算了,孩子胡鬨,若是追究反倒顯得雲家......”
他話音未落,就已經猛的咳嗽起來,一陣頭暈目眩,兩眼發黑,一時間竟然連氣都上不來了,差點就倒了下去。
“殿下,你怎麼了!”
“殿下!殿下!”
碧枝和胡葉都驚了起來,林稚秋對身體一向有分寸,很少如此嚴重,可是今天去赴宴,耗儘心力,又吹了冷風,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碧枝和胡葉扶著他上床,碧枝摸著他手一點熱氣也沒有,慌道:“胡葉,快去叫有失請大夫。”
林稚秋輕聲道:“不用,王太醫的藥丸拿來。”
胡葉應聲,將藥丸從櫃子裡取出來,用熱水化開,給林稚秋喝下,林稚秋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宴青正在屋子裡挨罰,五四忽然發出紅色警報,說林稚秋病了,看情形還挺嚴重,宴青立刻就想站起來,雲老夫人重重一板子打在她手心。
“你還想去哪裡!從今天起哪裡都不許去,給我繡好一個荷包,繡不好就不準出賣。”
宴青默默點頭,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己的屋子裡。
結綠給她包了手,道:“姑娘,等幾天老夫人消氣了,就會讓你出去了,這幾天在家裡呆著吧。”
她又將針線和繡架拿了過來,還拿了一個繡花的花樣。
“就繡這個蘭花,簡單,不求神韻,隻要有個形就行了,那些花兒朵兒的太難了。”
宴青沒有接她手裡的針線,而是去籃子裡摸了摸酣睡的奶貓。
“啊!”
她摸出炭筆,寫道:“踏雪給稚秋哥哥。”
結綠道:“姑娘要把踏雪給世子殿下?你不是很喜歡嗎?”
宴青點頭,心道研究說養寵物可以使人心境開闊,林稚秋病著不能出去遛狗,給個貓玩一下好了。
結綠拿個小被子給奶貓蓋上,道:“那我去一趟,姑娘以後可不許再哭著要回來。”
宴青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