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十分滿意宴青的反應,讓秦先把那個年輕人拉走,然後自己親自動手把宴青剝了個精光,還把衣服給拿走了。
宴青:“......”
還真是考慮周全,到時候光是讓她穿個衣服都夠嗆的。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宴青立刻將床上的被單拉下來裹住身體,打開窗戶往外看。
怎麼才能脫出樊籠?
真按照林夫人的話去做,這個任務就算完了,林稚秋德行有虧,還是個孩子,聲名狼藉已經預定上了。
哎,人生真是艱難啊。
林稚秋就在對麵的茶樓之中,雖然隔著一條街,可是卻能將宴青所處的位置收入眼底。
“殿下,人就在裡麵,時間一到,那個男子就會進去,而且不止一個,根據屬下的探查,夫人至少準備了三個男子,而且四周嚴防死守,屬下若是進去把人帶出來,難免驚動人,雲姑娘的衣服......”
那三個男子一個比一個惡心醜陋這句話他悄悄咽了下去。
跪著的侍衛低聲稟報,不敢抬頭去看林稚秋陰沉的臉,眼下他就像是一把刀,隨時會出鞘。
林稚秋道:“雲姑娘答應了?”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問話中明明不帶任何情緒,可是偏偏讓人忍不住害怕。
他在生氣。
侍衛小心翼翼道:“是,雲姑娘點頭應了。”
林稚秋看著對麵黑色墨點一般的小腦袋,道:“你們說,這盤棋,要如何破解?”
站著的兩人都不敢說話,最後有一人道:“屬下認為隻能委屈雲姑娘了。”
不去管,這一局對林稚秋便毫無用處。
可是林夫人算的就是林稚秋不能不去,不得不去,也不會不去。
他手指敲了敲桌子,砰砰兩下,敲的屋子裡的人如同油煎肺腑,火撩肝腸,大氣不敢出。
“化解的辦法,也不是沒有,”他想了想,“隻不過十分麻煩,若是操作得當,還能得到一點好處。”
片刻之後,他又搖頭道:“還是得不償失啊。”
就在眾人以為他決定不去的時候,他卻站了起來,道:“你們在這裡等著,不必跟上。”
“殿下!殿下三思!”
屋中三名侍衛都是一驚,跪地請求。
林稚秋直接越過他們,走了出去。
宴青在屋子裡也是心急如焚,將被單撕扯成長條,綁好套在了桌子角上,準備往下麵爬。
可是被單太小,為了結實她沒敢弄的太碎,這麼垂下去竟然隻到了二樓下麵一點。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下去再說。
她將被單撕破,桶似的套在腦袋上,下麵忽然有人小聲道:“雲姑娘!雲姑娘!”
宴青連忙伸出頭去,“啊”了一聲。
是孟小牛!
雲夫人包下了這裡,可是卻不會防備一個看花燈走錯路的孩子。
“雲姑娘,你下來,我接著你,快點,馬上就有人來了!”
他緊張的手心都是汗,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宴青連忙爬上去,兩腿發軟的抱住床單,開始閉著眼睛往下麵溜,到了短一截的地方,把心一橫跳了下去。
“我靠!”
宴青在心裡破口大罵,她以為孟小牛真的會接住她,結果她掉下來的地方隔了孟小牛三步遠。
五四這個豬隊友還沒有把痛覺屏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