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徽始終沒有跟宴青說這其中的故事。
他默默吃完了飯,然後看著宴青在廚房裡不知道是洗碗還是砸碗,心裡覺得宴青就像是書裡麵突如其來的救世主。
而趙澈也消停了幾天。
顏徽正在長身體的時候,營養一旦跟了上去,個子就開始蹭蹭蹭的往上躥,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宴青買的褲子就短了一手指頭寬。
每天宴青都騎著電驢去接他,然後去買菜,然後回家做飯。
天氣也越來越熱了。
宴青熱的不行,非要開空調,表示再也無法忍受點著蚊香吹那一部破風扇了。
顏徽坐在小小的客廳裡,道:“我們換個房間,你住我那裡,我那裡有窗戶,打開窗戶非常涼快。”
宴青一看可以從小床換成大床,果斷答應,安穩睡了一個晚上,又不行了。
太熱了。
這可是三伏天啊。
就算哪個外麵有風,那也是一股熱風,大半夜都不帶涼快的,尤其是樓上已經開了空調,空調外機的風那叫一個呼呼的,真是酸爽。
於是她半夜爬起來把空調開了。
這老式空調發出一陣刺耳的啟動聲,直到樓上探出頭來罵娘,才噴了一口涼氣,像老頭咳嗽似的抖動一下。
宴青湊到空調跟前,發現這空調效果那是真的一般,製冷效果實在是太慢,老半天才幽幽的往外噴一口涼氣。
她搗鼓了一圈,又將空調的溫度打到十九度,這才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可惜這老家夥除了動靜大,彆的地方都不優秀,關上門窗後就隻剩下嗡嗡嗡的聲音,宴青隻能戴著耳機睡著了。
顏徽在隔壁聽到宴青的動靜,在心裡歎了口氣,知道這空調剛開始的時候是這樣,過一陣後勁上來了就好了,過了片刻,他打開房門,往裡麵看了一眼,就見宴青四仰八叉的躺著睡著了,滿屋子都是冷冷的香氣。
這樣睡明天早上肯定會著涼。
他上前將被子給宴青蓋上,然後又將空調的溫度往上調了兩度,這才放心的回去睡覺,他明天還要期末考,必須要養足了精神才行,這可關係到獎學金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宴青覺得自己是躺在了冰窖裡。
她打了個噴嚏,哆哆嗦嗦的醒來,眯著眼睛看那台老式空調。
好家夥,這屋子都快變成冷凍庫了,就算是她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也還是冷的夠嗆。
因為被子太薄了。
她火速關了空調,頭暈的不行,隻覺得自己頭重腳輕,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
客廳的茶幾上放著早飯,豆漿油條和豬肉大蔥肉包子,這包子宴青本來十分喜歡吃,可是今天咬了一口,隻覺得嘴裡發苦,一點味也沒有,鼻子還塞住了。
她痛苦的倒在沙發上,哀嚎了兩聲。
五四冒出來:“你還好嗎?”
宴青痛苦的將被眼屎糊住的眼睛睜開:“我不好,非常不好。”
五四道:“是這樣的,我打探到消息,今天不是期末考嗎,考完就放假,那個趙澈,就是顏徽他媽,準備今天去學校打感情牌。”
宴青迷迷糊糊道:“打就打吧,她這牌我看是打不出去了,顏徽壓根不會搭理她。”
她翻箱倒櫃的找感冒藥,總算是找到一包衝劑,也不知道有沒有過期,就用冷水衝了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