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徽躺在床上,十分可憐,因為發燒加頭暈,將好好一個霸道總裁給燒成了低能兒,軟軟的和宴青訴苦。
“我不想吃藥,吃藥好苦。”
宴青被他撒嬌撒的一顆心都軟成了水,哄著他把藥吃了,還喂他喝了點蜂蜜水。
“我就說這樣不苦吧,你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顏徽點頭,眼前宴青的臉像是雲霧,離他很遠,他不知怎麼就想起來讀書的那天,下暴雨,他以為宴青不會來了,可是宴青騎著那輛小電驢,昏昏沉沉的趕了過來,也是這樣發著燒,還摔了一跤。
那一刻,他想這世上如果有一個人毫無保留的愛著自己的話,那就是宴青了。
宴青又給他量了一次體溫,稍微退下去了一些,隻是人出了一身的汗,宴青想了想,還是拿乾毛巾給他擦了一下,讓他睡的安穩一點。
顏徽卻忽然抓住了宴青的手,眼裡落下一滴眼淚來,低聲道:“姐姐,不要離開我,我害怕,我總是夢見李蘊舉著刀要剖開我。”
宴青歎氣,道:“不要怕,李蘊跟你沒關係,他是他,你是你,他已經死了,睡吧。”
顏徽點了點頭,脆弱的將臉擱在宴青的臉上,閉上了眼睛。
宴青等他睡著了才離開,和五四說童年陰影真的折磨人,趙澈不是個東西,看把孩子給折磨的。
而且顏徽剛到李家的時候,趙澈也沒少折磨他。
不知道的還以為趙澈是顏徽的後媽。
第二天宴青早早就起了,按了鬨鐘去看顏徽,卻發現顏徽已經做好早餐了,他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除了臉色還有點蒼白,其他的都還好,精神看著也挺好的。
“姐姐,林雨送了餛飩來,很快就好,你等一等。”
宴青進去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還好,已經不燙了:“你今天休息一天嗎?”
顏徽笑道:“不行,我也很想休息在家陪著姐姐,可是有狼在咬我的肉,我不去的話,會死的。”
他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宴青卻知道事情不簡單,也不多說,幫忙將湯碗端了出去。
早飯的時間總是溫馨的,顏徽吃的很快,收拾好之後對宴青道:“姐姐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就跟我打電話。”
宴青點頭,看著顏徽出去,追了一上午連續劇,五四忽然說李墨那個壞蛋在搞事,好像在顏徽的車上動了什麼手腳。
“不是吧,這不是謀殺嗎,李墨是不是瘋了,顏徽給他挺多的啊。”
五四表示不知足,李墨本來的打算是顏徽台前,他幕後垂簾聽政,哪裡知道顏徽能做到這個程度。
宴青有心出去示警,可是眼下自己也出不去,這可麻煩了。
係統表示可以翻牆,它測算了一下,花園後麵可能有個死角。
宴青連忙換了運動鞋,在花園裡假裝溜達,溜達了半天之後找到了五四所說的死角,猛的往上一跨,然後看到一個攝像頭扭了過來。
......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宴青問五四:“這就是你說的死角?”
五四理直氣壯:“我說的是可能。”
宴青:“要你何用?”
她灰溜溜的爬了下來,不知道晚上要怎麼跟顏徽解釋,還沒等她想好說辭,顏徽的司機就來了,“請”宴青去一趟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