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隻能又換回男子裝束,說自己妻子沒了,帶著年幼的孩子出來討生活,立刻有人看她可憐,將屋子租給她了。
她從來沒有做過這麼複雜而且辛苦的任務。
到處貼著她的通緝畫像,不僅要提防被人抓捕,還要氪金養娃,她痛苦的帶著阿必在東昌府和周邊來回的躲。
宴青:“五四,這麼艱巨的任務不應該是我們養老組的吧。”
五四:“精英組最近團建,旅遊去了。”
宴青:“......”
她抱著阿必,無話可說。
小屁孩每天都要吃喝拉撒,出去買個菜都為難,她隻能時男時女,隨機應變,不到一年,活活瘦了十斤。
這下更像個男的了,原本還要遮掩一下,現在前胸後背也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過了五年,孩子快六歲,長的跟原朗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不知道的肯定以為是原朗的兒子,而不是他弟弟。
“爹,抱。”吞金獸不想走路。
宴青不想抱他,於是在那裡胡說八道:“爹不能抱你,昨天劈柴岔氣了,從肩膀一直疼到胳膊。”
阿必很懂事:“對不起爹,阿必不知道,爹爹要阿必呼呼嗎?”
宴青道:“不用,你乖乖的走路。”
阿必點頭:“我們去哪裡?”
宴青道:“京城。”
她得去看看原朗有沒有消息送過來。
“京城是什麼地方,比我們東昌府要好嗎?”
“一般般,乾什麼都要花錢,我們去了就得節約點了。”
“那我少吃糖。”
“對,吃糖是個大開銷,你也彆少吃了,直接戒了吧。”
宴青拍拍阿必的腦袋,毫不猶豫的忽悠他。
五四:“你要不要臉,他還是個孩子。”
宴青:“你不懂,從小就得讓他知道家庭條件不好,這樣他才能有擔當。”
五四:“你先把吃肉戒了吧。”
宴青:“......”
她不搭理五四,拉著阿必上了船,風風火火到了京城,也不去找地方住,一看正好是晚上,先帶著阿必去了暢飲閣。
這暢飲閣帶兄弟來的大把,可是帶這麼小的兒子來的還是頭一個,頓時大家都看了過來。
宴青擺手:“看什麼看,家裡沒老婆不明白啊。”
眾人恍然大悟,又是同情又是讚歎,閣主還免了宴青的酒錢,阿必濃眉大眼不知道有多可愛,一下子就得了喜愛,蹭到了不要錢的飴糖。
宴青和原朗約定的地方是暢飲閣茅房後麵的第五塊磚,抽出來一看,沒信。
“痛苦,這任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宴青繼續愁眉苦臉,回到廳堂,忽然發現阿必跑到彆人桌上去了。
她連忙去抱人:“對不住,小兒調皮。”
“調皮倒是不調皮,不過有個不靠譜的爹是真的,這兒子你要是不要,乾脆給我們做小廝,保證比跟著你要好。”說話的人十五六歲,一臉橫行霸道,手裡拎著個鳥籠子。
他身後還有一個人,也是十五六歲,一看就是慣在人上的,睥睨的看宴青。
宴青覺得這人好像麵熟的很,一時又想不起來,心道自己覺得麵熟,怕是要糟,連忙一邊賠罪一邊抱起阿必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