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柳無恙什麼都看不出來,還覺得阿必字寫的不錯,小小年紀,就這麼用功,真是讓他慚愧。
阿必寫完了,道:“我寫的沒有爹爹寫的好。”
奚翊笑的越發令人膽寒起來:“你爹去哪裡了?”
阿必不擅長撒謊,眼珠子四下亂轉,強忍著自己不去看圍牆,道:“出去給我買糖吃去了。”
庸容在後麵攤手,他是真不知道宴青是怎麼出去的,都已經交代門房不能讓他們父子兩個出去了。
難道是爬圍牆?
還沒想完,奚翊就已經站了起來,順著阿必身體稍微扭轉的方向走了過去。
圍牆的地方靠近一條溝渠,常年濕漉漉的,牆下麵一半都是苔蘚如繡,滑如油,有兩塊地方被人踩落了。
要是沒有人在外麵拉一把,宴青一個人絕對出不去。
“誰跟你爹爹一起出去的?”奚翊問的仔細。
阿必支支吾吾道:“沒有人,是爹爹一個人出去的。”
奚翊笑道:“是嗎,那我們就在這裡等你爹爹回來吧。”
阿必有些害怕奚翊,道:“你是壞人嗎?”
成公公恨不能捂上這位小祖宗的嘴。
奚翊卻毫不在意的坐下:“對,我是壞人,我再問你,你還有母親嗎?或者還有另外一個爹爹嗎?”
看他的長相,和原朗長的一模一樣,當初原家燒成灰燼,屍體難辨,隻知道跑了一個原朗,再看年紀,應該就是那一年之內出生的孩子。
宴青是男是女,瞞不過他,那這阿必?
奚翊滿心都是戾氣。
阿必搖頭。
他沒有兩個爹爹,不過倒是有一個哥哥,壞蛋不問,他就不說。
奚楨道:“皇兄,要不我們進去等,我讓人出去找,想必很快就能將人找回來了。”
奚翊手指輕輕在扣了兩下,道:“不必找,已經打草驚蛇了,你找不到,成青,將網收到這裡來。”
孩子還在,他一定會回來。
成公公連忙應聲去辦,不到半個時辰,這清冷的胡同就已經是五步一哨了。
“陛下,不如先進去喝杯熱茶吧。”庸容道。
奚翊道:“不必,搬張桌子來,讓孩子練字看書,就在這裡等。”
庸容連忙去辦了,奚楨和柳無恙也借口出去,都紛紛鬆了口氣。
“王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父子您不是說是皇上讓放過來的嗎?”庸容問奚楨。
奚楨道:“是啊,可是當時誰都不知道會是這麼回事啊。”
庸容道:“這到底是什麼人啊?不會是逆黨吧!”
奚楨道:“有是有這麼個罪名,不過依我對她的了解,她的腦筋還沒到能做逆黨的份上,應該說她是被逆黨給拐帶走了。”
庸容想了想道:“莫非是......”
奚楨點頭。
柳無恙急的抓耳撓腮:“你們說的到底是誰啊!”
奚楨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大腦袋:“除了覓九哥還能是誰!啊!豬腦子啊你!”
“啊?”柳無恙不敢置信,“不可能吧,覓九哥不是跟著原朗跑了嗎,怎麼還敢到京城裡來,難不成原朗也來了?”
奚楨和庸容齊齊變了臉色。
這都叫什麼事啊。
今天晚上看來是不用睡了。
三個人都垂頭喪氣,庸容和奚楨生出了難兄難弟的革命友情,為以後站到奚楨這邊奠定了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