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真不是故意的,她隻是太看的起外麵的冷風了。
“陛下贖罪,我、奴才......奴婢不是有意的。”她欲哭無淚,連忙跪下,想著什麼時候也去做個“跪的容易”。
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奴才可真不好做啊。
成公公連忙跑了進去,一看奚翊的手和桌上那一片狼藉,連忙去傳太醫,又讓人來收拾,一邊扶著奚翊去後麵換衣服。
正好這時候,李玄也回來了,手裡拿著一盒香料,一看宴青跪著,還傳了太醫,嚇了一跳,連忙進去看了一眼,才知道是燙著了。
“陛下可還安好?都是奴婢的疏忽,沒有仔細教導。”
李玄正要跪下,就聽屏風後麵奚翊道:“無事,起來吧。”
她看了一眼宴青,見宴青垂頭喪氣的站起來,心中也十分疑惑。
按理說就算茶太燙了,陛下一摸杯子就知道了,不至於搞的折子都打濕了一半,今天這是怎麼了?
“李玄,再去端一盞茶來。”奚翊換了常服,從後麵轉了出來。
李玄連忙去了。
太醫也來的很快,給奚翊上了點膏藥,正想告退,奚翊就一把拉過宴青的手,道:“看看。”
她手上一個小紅點,不是燙的,是住的地方樹太茂密,被蟲子給咬的。
太醫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看病,仔細辨認了一下,道:“是飛蚊,上點藥就好了,住處可以多撒點香料。”
他拿出來一盒膏藥,剛要給宴青抹上,奚翊忽然出聲:“藥留下就行。”
太醫也不多問,將藥放在了桌案上麵,機靈的滾蛋。
在宮裡乾活,就是要眼睛當是瞎的,耳朵當是聾的,但是心裡一定要清楚明白。
不清楚不明白的大部分都呆不長久。
而成公公也是那個看的十分明白的人,見狀立刻出去將門關上了,將剛好送茶來的李玄擋在了外麵。
李玄道:“公公,怎麼關門了,陛下剛剛不是還要喝茶嗎?”
成公公剛想說現在不用喝了,就聽奚翊道:“成青,把茶端進來。”
他連忙接過茶盤,低聲道:“給我吧。”
兩個小太監開了門,成青進去,李玄衝著裡麵張望一眼,就見宴青還站在那個地方,低著頭不說話,而奚翊不知道在跟她說什麼,臉上帶著一點笑意。
怎麼回事!
陛下怎麼對著一個新來的宮女說笑!
李玄差點嘔血,她當初進宮的時候,陛下對她笑那還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那時她不小心睡過了,匆匆起來伺候,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沒想到陛下看著她臉上一道紅印子,倒是破天荒的笑了一回,還指給成青看。
“成青,你看像不像......”
一句話沒說完,就沒說了,之後陛下對她就隨和多了。
看來這個宴青大有來頭,看來她得調查清楚,必要的時候,要請來外援了。
成青很快就出來了,看著扭著帕子的李玄,讓人將門關上,道:“陛下今天中午要吃甜一點的,你去禦膳房吩咐一聲吧,這裡我伺候著就行了。”
李玄氣衝衝的走了。
而大殿之中的宴青,也沒有李玄想的這麼好受。
“還有哪裡被咬了?”奚翊一邊喝茶一邊問宴青。
宴青連忙道:“多謝陛下關心,沒咬哪裡。”
奚翊放下茶盞,站起來定定的看著她:“我要檢查。”
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