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給了原朗一個大大的擁抱之後,忽然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好像有人放冷箭一樣,頓時暗道一聲不妙。
不會這麼慘吧。
原朗的身體變得僵硬,身上的熱度一下退了下去。
五四:“完蛋。”
宴青:“要死。”
她鬆開原朗,慢慢回頭看了一眼。
房門沒關,奚翊冷臉站在外麵,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這麼冷冷的看著他們兩個。
成青站在一旁,差點暈過去,剛才宴青和原朗說的話其實他們都聽到了,聽著並沒有私情,隻是朋友。
可是架不住宴青有跟原朗跑路的前科,再加上奚翊的占有欲作祟,他站在這裡都度日如年。
天怎麼還不亮,今天這早朝還上不上了,許世子您還傻站著乾嘛,趕緊求饒啊!
謝宏光彆過頭去,不去看這修羅場。
宴青完全是嚇傻了。
真是要了命了,奚翊竟然跟了出來,這人不用睡覺的嗎!
奚翊冷硬開口:“回宮。”
宴青還傻站在原地沒有動,還是原朗輕輕推了她一下才回過神來,看了原朗一眼,做了個口型:“我要去嗎?”
原朗還沒點頭,奚翊一記眼刀飛了過來,將這兩個人紮了個透心涼。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宴青苦哈哈的跟了過去。
外麵一大群侍衛在等,都不知道奚翊來這裡是乾什麼,見出來一個低著頭的宮女,都當是執行什麼秘密任務的。
畢竟奚翊不近女色已經快成為一個傳說了。
隻有謝宏光和成青知道內情,兩人都是心驚膽戰,連多話都不敢說一句。
宴青上了奚翊的馬車,吱都不敢吱一聲,等回到宮裡,已經到了上朝的時間。
奚翊的鳳眼裡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讓成青給他更衣。
他雙臂展開,吝嗇的吐出兩個字:“跪下。”
之前奚翊發現宴青的膝蓋有些不好,找人調查才知道是在東昌府的時候,為了賺錢,冰天雪地裡去幫沒兒子的人家哭靈跪出來的毛病。
他心疼的要命,不讓她跪。
現在卻恨的要命。
就是這麼個人,他捧在手裡含在口中,舍不得讓她經受一點風吹雨打,珍愛如珠寶,有多疼愛,現在就有多憤怒。
“成青,看著她跪。”他說罷,收了金牌,直接去上朝了。
宴青跪的渾身都疼,昨天夜裡折騰了一整晚沒睡,把五四罵了一頓,苦苦支撐。
“成公公,我能不能悄悄的偷一下懶?”
“您彆為難奴才。”成公公開口。
“那給我吃點東西行不行?”宴青已經開始破罐子破摔了。
成公公也怕跪壞了自己倒黴,悄悄給她塞了一塊點心。
宴青這一跪就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奚翊才姍姍來遲,身上的冷意一點也沒散。
他換了常服,彎腰捏住宴青的下巴,仔細的打量。
宴青覺得這動作似曾相識似的。
半晌之後,奚翊才鬆開了手。
“你既然這麼喜歡原朗,為何不跟他成親呢?”他淡漠的問了一句,暗含妒火。
宴青道:“我跟原朗隻是朋友,並不是陛下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