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榮見她好像不是要凍死自己的樣子,連忙道:“那這寒冰床不是要凍死我的嗎?”
“這是給你練功用的,”宴青麵無表情的站起來,“這寒冰床乃是溫家至寶,隻要你睡在這張床上,哪怕是在睡夢之中,內力也會自行運轉,如此一來,你比彆人就多了一倍的時間在練功,彆人想求還求不到。”
溫寶榮嘀咕道:“可是我怕冷。”
宴青騙他:“隻要你的功力上來了,自然就不怕這床冷了。”
“那清姑晚上能陪著我一起睡嗎?”
“不能。”
宴青心道你還想我跟小龍女似的栓條繩子睡這兒,夜裡伺候你撒尿喝水,做夢都彆想的這麼美。
溫寶榮癟嘴,跟著婢女去洗臉回來,又開始撒嬌。
“清姑,你吃了早飯嗎,我們一起吃早飯好不好。”
宴青對於這個要求倒是同意了,畢竟她也有點餓了,不過等她看到桌上的早飯並且嘗了一口之後,胃口瞬間全無。
這肉包子裡的肉是個硬邦邦的肉丸子,宴青懷疑這丸子扔在地上還會彈起來。
皮蛋瘦肉粥裡麵為什麼要放這麼多的鹽?
這是要用鹽來謀殺我這個女魔頭?
這個世界的廚子這麼差勁?
辣雞。
溫寶榮倒是沒覺得有多不好,將自己那一份吃了大半。
宴青隻攝取了能夠活命的分量,然後將剩下的都給了溫寶榮,道:“多吃。”
“嗯,我就知道清姑對我最好了。”溫寶榮高興的將粥和肉包子接了過去。
看著孩子吃好喝好,宴青心裡熨帖了許多,對小鐘和小離道:“看著少主練拳。”
這兩人連忙點頭,對於她的命令不敢有一絲怠慢。
“好生練功。”宴青囑咐溫寶榮一句。
“下雪了清姑,你要去哪兒?”溫寶榮問她。
外麵下起了細細的雪粒子,天色也陰沉,看來不要半個月,大雪就會封山了。
宴青沒有答話,使出踏雪無痕的輕功,縱下山去,在議事廳裡看各地送來的信件。
不是這個幫派搶了地盤,就是那個宗門殺錯了人,都是些繁瑣的事情。
做女魔頭好累。
李克回來的很快。
他恭恭敬敬對著宴青磕頭:“啟稟清姑,事情辦完了,走脫了一個,請清姑責罰。”
宴青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有責罰彆人的一天,對李克道:“辦砸了?”
李克點頭:“走脫了一個十歲大的孩子。”
宴青冷笑一聲:“是你走脫的還是謝眠風走脫的?”
“是屬下。”李克是個老實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宴青是在給他一個栽贓嫁禍的機會。
他一說是在他手裡走脫的,宴青就覺得這事情不對勁,估計是謝眠風那小子故意做了個套子給李克鑽。
“仔細說來。”
李克便將事情說了一遍,也聽不出什麼破綻,那些作惡的人實實在在的死了,可是在李克殺黑鯊幫的老大的時候,那個小孩從船底下走了。
他明明把人綁了,不知這孩子是怎麼掙脫開的。
宴青道:“從水底下走的,不怨你,起來吧。”
李克感激道:“多謝清姑饒命。”
宴青又道:“從今天起,不用你跟在我身邊了,你去教導少主。”
李克沒想到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逃,猛的又跪在了地上,激動道:“屬下的命是清姑的,甘願為了清姑肝腦塗地,請清姑責罰我,不要趕我走。”
說罷,又重重的磕了幾個頭。:,,,